了小台灯和肖晔给自己的试卷偷偷做题。

    每天放学的补习果然起了效果，以往大半天才能写完一张试卷的她，这会儿已经写完了一半。

    江雨想到尚晴和肖晔，心想不管下次考试有没有进步，都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俩。

    灯太久没用，光线有些暗了，江雨把这种题做过数次，几乎扫一眼就能得到解法，笔尖在灰色的纸上摩擦，却在一处蓦然停了下来。

    江雨盯着那道题，把题目看了好几遍，仍然想不出答案，把脑子都想破了，也解不出来，一张脸皱在了一块。

    手机突然亮起来，江雨瞟了一眼，是肖晔发来的信息。

    肖晔？江雨皱了皱眉毛。都十点多了，他还没睡？

    江雨拿起手机，肖晔说尚晴的美术社要参加一项几个学校间的比赛，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没办法来帮她补习了。

    江雨回了一条：“没事，我还有你呢，我们一起加油吧！”

    发出去后，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好，这样总有种自己要强拉着别人给自己补习的感觉。

    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江雨想起肖晔的学生会也很忙，让他花时间来给自己补习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正要发出去，肖晔突然回了一条消息：“嗯，我们一起加油！”

    江雨愣了愣，把刚刚打的字全都删掉，发了个笑脸过去，对方也回了她一个笑脸。

    江雨笑了一下，斜眼瞟见做到一半的试卷，看见那道迟迟想不出来的题，手指微动：“肖晔，我有一道题不会，能给我讲一下吗？”

    肖晔：“你打电话过来。”

    江雨照着他的话打他的电话过去，刚嘟两声他就接了，声音显然压低了，听上去闷闷的，“哪道题？”

    江雨把题目念给他，耳边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肖晔嘲笑般的轻哼，“这你也不会？今天早上老师不是刚讲吗？”

    江雨听着耳边男生的笑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手上照着男生的指示作图。

    肖晔的声音近在耳边，让江雨忍不住回想起那天的耳语，心里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是被春风包裹住了心脏，好像就快要窒息。

    那天晚上江雨和肖晔讲了很久的题，肖晔给江雨讲了一道接一道的题，一直讲到江雨睡着。

    第二天江雨醒来的时候，小台灯还在墙边开着，她的头枕在了手机和试卷上，笔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江雨也没来得及找笔，因为她就要迟到了。

    连早餐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奔向教室。

    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楼层已经开始早读了，江雨连忙拿了本子和笔到走廊巡查。

    从一班走到五班去，查自己班的时候江雨下意识看了一眼肖晔的方向，正巧看见肖晔用手扶着额头，双眼紧闭着。

    江雨回忆着昨晚在耳边吹拂这的春风，在高一四班的格子里打了一个勾。

    肖晔坐在教室里，手撑着脑袋想睡一觉，蓦地想起昨夜里少女绵长的呼吸声，和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像是一颗青涩的种子萌出了幼芽，兴奋又不安地渴望着春雨的降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