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风掠过,在屋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天已经来到了辰梧的身边,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袖摇晃着,嘴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很焦急的样子。
屋内的其他人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有辰梧一人理解了,她慌乱地抓着无天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无天哥哥,是不是师父出什么事情了?”
无天点了点头,拉着她的衣袖不放,拉着就想往外走。
辰梧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被无天拉着就慌忙地往外跑去,跑出门外才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对着李玄璟恳求道,眼中已经急出了泪水:“殿下,辰梧能不能向您借一个太医去给师父看看病?”
见辰梧这个样子,李玄璟自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对着她点了点头:“本王和你一起过去看看。”说完便跟着辰梧出了门,一旁的陈太医也快步跟了去。
一行四人几乎是跑着回到逸心居的。
为了跟前面的辰梧和无天,李玄璟甚至使出了轻功才跟,但是后面的满头白发的陈太医便没有这样的好运了,使出了浑身的气力跑着跟,到逸心居时已经累趴下了,倚在门喘着气。
辰梧跑进屋,见离远尘依旧安静地躺在床,只是如今床的人面颊绯红,并不是正常的红感,而是像涂了脂粉般的红,刺痛了辰梧的双眼。
辰梧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症状,拉起离远尘的手便开始把脉,只是这手刚搭脉便开始颤抖起来,摸来摸去寻了好久。
此时辰梧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使劲摇了摇离远尘,哭着喊道:“师父,您醒醒啊!你不是说只是小病吗?辰梧一定能治好的。可是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明明之前还只是外感初期,为什么这么快就变成这样了呢?辰梧真的不懂,您没有教过辰梧病情居然可以发展如此之快的。辰梧不会治!师父你快醒一醒教教辰梧啊!”
李玄璟见辰梧这样,便知道情况似乎很是不妙,前拉住了辰梧,对着依旧靠着门喘气的陈太医喊道:“还不赶紧过来看看!”
陈太医见肃王发话了,急忙拖着还未恢复的身体小跑着跑到了床边,一见床之人的面色便摇了摇头,但是碍于肃王的威压,还是前摸了摸脉象。脉象如他所料,脉微欲绝,能摸到脉之处也是浮大无根,是绝证之脉,于是探口气摇了摇头:“回殿下,这是戴阳之证。此人阴阳离决之重,已无药可救!”
辰梧被李玄璟抓着一直掉着眼泪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当他听到陈太医的话时,整个人都崩溃了,挣扎着挣脱了李玄璟的束缚,扑到了离远尘的身:“不会的,你一定在骗我,几个时辰前师父才只是外感表证,怎么这么快就会发展到戴阳之证?不可能!不可能的!”
陈太医听到这个话也是一惊,如果说几个时辰之前还只是外感表证的话,这么快就进展到戴阳之证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他行医大半辈子,相信自己的判断是不会错的,确定躺在床之人确实是戴阳之证,已无力回天了。于是说道:“这位小兄弟节哀顺变吧!老夫行医大半辈子了,这确实是戴阳证错不了!”
辰梧回过头对着陈太医喊道:“你胡说!师父不会死的!不会的!”
随着辰梧的喊声,无天也瞬间移动到了陈太医的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老年人经不起这种惊吓,特别是之前他还跑了那么长一段路,差点被吓晕在地。
李玄璟对着陈太医使了个眼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