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戴着口罩,轻蔑地说:“皇军知道,最近郊区县鼠疫大流行,死了好多人,这是昨天因鼠疫死去的尸体,天气这么热,估计已经腐烂发臭了,鼠疫有很强的传染性,请皇军尽快离开。”
但是,松本还不死心,他吩咐翻译官带两个士兵进去查看,一个一个地把尸体的盖布掀开,顿时臭气满屋蒸腾,每个尸体身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烂糊糊一块一块的。翻译官和两个士兵熏得哇哇地吐着跑了出来,松本掏出手枪冲着每个尸体开了两枪,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然后,带着人马悻悻地走了。
原来,在大搜查之前,护士长丹妮把排长张铁夫背到了太平间,和另外两个尸体放在了一起,并用楼后边公共厕所茅坑里的大粪,掺上壁炉里的煤黑子,在张铁夫和两个尸体身上,抹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大粪。他们走了之后,丹妮迅速跑到了太平间,一看张铁夫的大腿上正在流血。他急忙找医生来用担架车推到洗手间,把他身上的粪便洗干净一看,他的大腿上中了一枪,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医生又把它推到了手术室给他取出了子弹。
在张铁夫住院期间,受到了丹妮无微不至地照顾,两个人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在张铁夫出院归队的时候,丹妮向张铁夫表达了爱慕之情。
那是一个月高风低的夜晚,丹妮把张铁夫送到了南阁的城墙下,她拉着他的手说:“铁夫,不要忘记我,我爱你。”
张铁夫犹豫地对她说:“我们八路军出生入死,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死在了战场上。”
“我不怕,我就喜欢你们八路军这种不怕死的硬骨头精神。”丹妮坚定地说。
“可是,我们的国家还在敌人的铁蹄蹂躏下,我发过誓,不赶走侵略者,我绝不结婚。”他惋惜地对她说。
她说:“我等你呀,让我们手拉手一起战斗吧。”
那天晚上在月光下,丹妮在平州市南阁城墙外,送别了张铁夫。临别时,丹妮拿出了一块瑞士劳力士怀表,送给张铁夫:“拿着,你们在战场上打仗有用处。”
张铁夫非常熟悉这块怀表,那是丹妮经常挂在怀里看着给病人数脉搏的,他着急地说:“这怎么行啊,你每天都要用的。”
丹妮伸出自己的胳膊,在月光下,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块小巧玲珑的新表,她说:“我又买了一块,那块是我在英国剑桥护理学院学习的时候买的,经常挂在我的胸前,它已经代表我的心了,你拿走它吧,就等于把我的心拿走了。”说着,丹妮用两只手慢慢地轻轻地把怀表挂在了张铁夫的脖子上了,还轻轻地吻了一下张铁夫的脸颊。丹妮是从英国剑桥大学护理学院毕业后,直接来到她父亲的教会医院工作的。
张铁夫看着这位纯真而又善良的美国姑娘,爱慕之情,愈加强烈,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八路军一等战功勋章,拉过丹妮的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上:“这是我在八路军百团大战中得的一枚一等战功奖章,你帮我保存着吧,等战争结束以后,这就是我们订婚的信物,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丹妮双手捧着那枚奖章,对着月光,激动得热泪盈眶:“亲爱的月亮为我们作证吧,我一定等你回来,”
张铁夫把丹妮紧紧地抱在怀里,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张铁夫归队之后,就去了延安抗大学习。抗日战争胜利后,又去东北参加辽沈战役,********胜利后,又随部队南下剿匪,一直到1949年,组织上安排他转业到平州市任市长,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怀德医院找丹妮。
那天,汤姆森伯格正在院长办公室里给自己的女儿做工作,因为新中国成立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