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平不耐烦地说:“我们找市长。”
“联系好了吗?”
“联系了,大门口的保安让我们到办公室找肖主任。”。
“办公室在二楼,挂着牌子呢。”
刘和平冲他们摆摆手:“谢谢!”
刘和平他们一上二楼,就看到了办公室的牌子,白底红字,挺醒目,门是开着的。他们走到门口,刘和平下意识地仍然用手指敲了两下开着的门板:“请问,哪位是肖主任?”
相当于两间屋子大小的办公室里,对面坐着两个人,坐在里面,挨着窗户面对着屋门的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我就是,”他走过来和刘和平握握手,指着靠东面墙的一排沙发说:“请坐。”
刘和平、郭佳、许丽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肖主任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刘和平从他的手提公文包里拿出了许丽明打印好的请愿书,不等肖主任发问,他就自我介绍说:“肖主任,我们是人民医院的大夫,”他有礼有节地指着郭佳和许丽明说:“这是我们呼吸科的主任和神经外科的护士长。”
这次肖主任没有站起身,他礼貌地向郭佳和许丽明点点头:“你们好。”
郭佳和许丽明也冲他点点头:“你好。”
坐在肖主任对面的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也转过身来向他们点点头,他们好像对刘和平几个人的到来有所准备似地,一切都井然有序,彬彬有礼。
“我们是来请愿的。”刘和平接着说。
肖主任和蔼地说:“刚才在时代广场集会的是你们吧。”
“是的,”刘和平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在昨天上午,我们的神经外科主任在给一个郊区县八十来岁的老太太做完手术后,病人出现术后肺栓塞去世,其家属不干,与黑社会小混混一起纠集40多人,到医院闹事。这小混混大概你们也听说过,欺行霸市,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就在今天上午,他们用加长大货车、悍马越野车、帕萨特轿车堵住了医院的大门,打横幅,摆花圈,在住院部大楼前烧纸钱祭奠死者,披麻戴孝,烧纸哭嚎。他们带人冲进神经外科主任的办公室,对主任李跃进和大夫马奎峰大打出手,至今李跃进主任昏迷不醒,马奎峰面部被用剪刀划伤,缝了9针,毁容破相,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主任插嘴说:“报案了吗?”
“报案了,”刘和平越说越气愤,大声喊道:“报案了,辖区公安派出所也出警了,可有什么用啊,那医闹揪着干警的脖领子,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大街,他们却束手无策,说什么上头有指示,今年是奥运年,要保持稳定,稳定压倒一切,不能激化矛盾。医闹把医院都砸了,把工作人员打残了,医院不能正常开展工作了,这还叫保持稳定?矛盾都激化到这种程度了,还怕激化矛盾?这还有没有国法,还有没有公理,还有没有保护医院职工生命财产的办法呢?”刘和平的声音震得楼道里都嗡嗡响。
那位年轻人连忙跑去把门关上了。
肖主任连忙冲他摆摆手:“请您小声点,领导们正在开会。”
刘和平说着掏出了许丽明事先打印好了的请愿书:“这是我们全院主任、护士长签名的请愿书。”原来,许丽明打完之后,刘和平觉得光他们几个人还不够,必须把全院主任、护士长联合起来,共同抗争,才能引起上级的重视。他站起身走到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