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觉得李跃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提钱的事也太没意思了。他觉得该告辞了,伸出手:“太感谢你们了,”他看着李大壮眯着眼睛:“谢谢您,老爷子,您老积德行善,会长命百岁的。”说完,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由于李跃进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拆线,下午他给马奎峰打了一个电话,问王老大找过他没有,马奎峰说:“上午他带来两个孩子到病区来,让两个孩子跪着央求,饶了他两个弟弟和妹妹,我当时和他说,我和李主任商量商量再说,因为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不能答应他什么。我觉得那两个孩子怪可怜的,不行就算了,您说呢?”
李跃进说:“我也这么想,上午他也带两个孩子到我家来了,咱俩想到一块了,等我上了班,咱们俩一块儿去找书记、院长,请院领导撤销对他们家的起诉,但是对小混混故意煽动闹事,一点都不能客气,你说呢?”
“我完全赞成,护理站让后勤部门花了好大力气才修好了。这些黑社会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医院,我们医护人员一点安全感都没了。好吧,等你上班后咱们一块儿去找找领导们,你多注意身体,再见。”马奎峰和李跃进是不谋而合。
“好,再见。”李跃进放下了电话。
几天后,李跃进一上班,请马奎峰给他拆了线,然后,两个人一起来到办公楼。白书记一见他们,一边跟他们握手,一边问候他们:“怎么样,伤好点了没有。”
马奎峰指着嘴角说:“我这已经长好了,只留了一个疤。”
李跃进说:“马大夫刚刚给我拆了线,伤口愈合的很好,领导们放心吧。”
白书记请他们坐下,然后说:“市检查院经过调查取证,已经确认死者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妹妹涉嫌故意伤人罪,扰乱公共秩序罪,对小混混成员以涉嫌故意破坏公共财产罪,扰乱社会治安罪,纵容伤人罪等,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李跃进说:“白书记,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我们想为死者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求求情。”
白书记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可是故意伤害你们的呀?”
李跃进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俩商量了一下,他们家的老人刚刚去世,有两个孩子才上小学,按照法律规定,他们要被判有期徒刑的,这对他们的家庭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孩子在学校会被认为是囚犯的孩子,这对孩子的心灵上会造成一生难以抚平的创伤。另外,农村又很要面子,一方被判刑,另一方有的就提出离婚,我们受点儿伤没什么,但不愿意看到他们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结果。所以我们再三考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