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考虑到事关鱼盼盼,本来已打算离开继续寻找藏识之剑的叶青衫还是决定再看看。
“你帮我除掉严络,我告诉你谁见过藏识之剑。”易之文目光灼灼地说道。
“坦白说,我暂时还不是血手阎罗的对手。除非我——”叶青衫摇头笑了起来,摆摆手又道,“算了,一个严络还不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险。”
“这也是帮尊上的忙。”易之文连忙又道。
“她需要我帮么?”叶青衫笑得有些苦涩。
“那么剑呢?你就不想知道藏识之剑的下落?”易之文想了想咬牙说道。
“你在要挟我?”叶青衫的声音开始透着丝丝寒意。
“只要你答应帮我除掉严络,我立刻让所有手下帮你把藏识之剑找出来!”易之文毫不退缩。
“剑,我自己会找。”叶青衫拍案而起冷笑道,他已经受够了被人要挟。更何况易之文对鱼盼盼的忠诚还让他心里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其实很荒谬没有道理,可只要看着易之文每每提及鱼盼盼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关切和发自内心的在乎,以及鱼盼盼因为一个小惜而对自己生出的误解,他就愤怒得想要杀人。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尊上的决定是对的。”易之文突然满脸讥诮地看着叶青衫摇头笑了起来,“你这样一个人,的确不值得她留恋!”
“你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死,只是因为你自己刚刚说过,她手下忠心的人已经不多。”叶青衫迈步朝门外走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自寻死路!”
离开易之文及其手下所住的小院,叶青衫的脸色已经阴沉无比,可内心的怒火却越发旺盛。他知道易之文对鱼盼盼的忠诚是理所应当的,至于易之文对鱼盼盼那份“不应当”的关切和在乎,也不是鱼盼盼的错。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这种滋味无论如何都不好受。尤其当这个女人才刚刚误解了自己,并决定放下彼此的感情时更是让人无法接受。
可正如叶青衫临走前对易之文丢下的那句话一样,表面上看似风光的鱼盼盼,其手底下忠心的人其实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就算两人已经不会再有结果,他也不愿意看到鱼盼盼陷入困境。既然自己不想帮忙,那就给她多留几个帮手好了。
至于林婉母子对鱼盼盼的威胁,若是真的足够严重,自己再出手便是。但也仅仅只限于鱼盼盼一个人。这样说听上去或许显得有些无情,可叶青衫清楚,以鱼盼盼的性子和两人如今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愿意低下头向自己求助的。自己看似无情的决定,其实才是最实际的决定。
眼看着清晨的曙光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驱散了街道上厚重的夜色。叶青衫按照记忆朝着客栈走去。血手阎罗从不在白日现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既然天光已现,他就不用担心严络来找自己的麻烦。至少接下来这个白天不会。
当最后一抹夜色也终于被晨曦赶走,南安城中的街道上再次有了浓浓的生气。早起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新一天的劳作。街边卖吃食的小摊也迎来了今日第一笔生意。
一碗热气腾腾的大骨汤面上卧着一只火候刚好的荷包蛋,撒上一把切得细发的翠绿葱丝,点上几滴香油,再搭配起面摊老板自家腌制的酱菜,立刻就成了无上的美味。抄筷端碗,顾不上汤水的滚烫将嘴巴凑到碗边潦草地吹上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嗞上一口,不等灼热感在口中消退,那股巧妙地混合着各种香气、让人食指大动的滋味便立刻蔓延开来。迫不及待地将面条连汤带水的一并送进肚子里,整个人从嘴巴到肠胃都只觉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