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把他所得的成绩打印出来，交给了魏子清。
魏子清看着长长的成绩单眉头紧皱。
“资质平平。”
张凡的成绩让她非常失望。
数千年，在那个去圣未远的神话时代，天地精华孕育出了众多神仙妖魔。
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世俗力量的壮大，天地自然的力量隐遁在历史传说中，科技的力量登上了历史舞台。
此后数千年间，已经极少有天生具有艺术超能的人才。
要么是奇遇偶得前人遗物，要么是天界神仙私自下凡留下了孽种，而自己也是因为仙人的点播，加上一点点仙药而羽化登仙。
在新国中成立之后，在整个国家已经不存在天生的异能者。
所有的异能人士，均是在三界事务部成立之后，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
张凡是三界事务部成立以来，第一个外来的异能者。
而他在测试单中所体现出来的潜力，简直不如一个普通的孤儿。
但从凯瑟琳的描述中，他似乎具有一些非常实用的能力。
比如强大的恢复力。
“或许，仅此而已。”
魏子清心想，人类作为一个物种也在不停的进化和变异，产生一个异类似乎并不算什么稀奇。
他那区区80的灵力让魏子清摇头苦笑，根本不够资格进入察警学院学习。
“恐怕这点灵力就是天网系统标识他的原因。”
想要进入察警学院，灵力必须达到1000以上才算合格。
这样的人，毫无价值，杂物员的工作现在都已经被冥界小鬼取代。
凯瑟琳问：“要送去火葬场吗？”
魏子清摇摇头，毕竟天地所生，说不定有潜藏的能力。
“不，察警学院刚刚开课，让他跟学一阵，看看情况再决定。”
“好。”
凯瑟琳带张凡重新回到察警学院，把他交给了教官颜渊。
颜渊是魏子清的最得力的徒弟。
魏子清最喜欢的工作其实是传授异能和知识。
而最初中央权集的制度设计导致她现在被事务缠身，事无巨细，几乎所有事务、甚至包裹宿舍装空调这种杂事都要由她来盖章决定。
忙碌的一天，她偶尔会后悔接下三界事务部这份重担。
自己本应该在人间太平盛世中隐姓埋名、安享荣华的小仙人，竟然一刻不得空闲。
她开始注意将部分权力下放，并且培养了一些得力的助手。
颜渊就是其中最让魏子清放心的一个。
他不但具有强大的灵力，并且非常的聪颖。
更难得是，他还具有传授知识的意向和天分，他主动请缨，承担起培养学生的重担。
但魏子清一直在主动培养他，让他成为自己部长位置的接班人。
而自己，则去当老师。
当颜渊接到凯瑟琳递给他的成绩单时，他正在练功房教导学生。
他挑了挑眉毛，“师傅在给我出难题？这种毫无资质的笨蛋，让我怎么教？”
凯瑟琳道：“像对待其他学生那样。”
“阿西吧……”他对那学生说，“教给你个任务，你带外面那个新来的找宿舍住下吧！”
“安排他在哪个宿舍。”
颜渊略一思忖，“17号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