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头,“出来吧!”
从刚进门她就感觉到了四个人的气息,之前的白衣老人看似被簇拥着,但夏觅留意到方才说话的黑衣男子站的位置更加靠前,看似保护,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在他的意识中,二人间并不存在主仆尊卑的关系。
眼神在白衣老人扣错位置的纽扣上扫了一眼,夏觅施施然等着对方的现身。
没让她等太久,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他的身形和倒地的老人差不多,年纪看起来却不过二十出头。明明是末世,他收拾得却极为整洁。夏觅瞧了一眼他身上上黑下白的唐装,又看了看那老人上白下黑的搭配,露出了个笑容。
一直沉默围观的团子默默拉开了些和夏觅的距离。
“情况特殊,为了自保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夏觅见过很多人,能够说谎不打草稿的有许多,但却没有一个能这般淡定到无耻的。抬脚踢了踢刚才出言不逊的男人,夏觅一点脸面也没给他留:“你确定他是为了自保?”
说着,她脚上一用力,那本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发出了声闷哼。没等男人回答说话,夏觅挑衅地笑了笑,“见谅?可我就是个睚眦必较的人呐”
唐进被她的话噎得死死的,想要解释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身为农耕世家唐家的当家,他打过交道的人多多少少都会顾及一些名声,偏偏面前的女子不按常理出牌。
看着昏迷中仍旧露出痛苦之色的手下,又看了看好似地痞流氓的夏觅和她身后的柏姜,唐进聪明地选择了让步:“姑娘要怎样才能消气?”
团子同情地看了唐进一眼,偏偏后者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迈进狼窝,仍在等着夏觅的回答。
“你,来当我的跟班。”
唐进愣住了,若不是他的听力一向良好,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可是在说笑?”
弯月刀在青石板上划过,带起一片火星,夏觅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说呢?”
之前她一直笑嘻嘻的,唐进没感觉到,此刻她冷了脸,身上的威压和气势几乎成了实质向着唐进碾压了过去。为她的气势所迫,唐进不由后退了几步。
“可唐某身为族长,还需要为一族上下谋生机”
他面上维持着平静说着话,目光看似如常的放在夏觅身上,心中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如此气势,这个女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