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套剑法真正的厉害之处却还在那“以敌之血,铸我之剑”的八字上,可惜自幼便博览群书的南宫斐却始终无法参透这八个字的奥秘。
但就依南宫斐此时所练成的剑法用来对付这些魂风阴毒,那显然是杀鸡用牛刀。只见他的剑法忽而轻盈灵动,忽而凌厉刚猛,又忽而只是直直前刺,却一击制敌。只片刻功夫那铺天盖地的魂风阴毒都已随风化为灰烬。
这数十年来令江湖中人无不闻风丧胆的魂风阴毒,此刻竟已被南宫斐一人所破解。难道说血舞狂剑正是这魂风阴毒的天敌?恐怕也不尽然,当年敬林长老用轻风细雨剑一样破解了魂风阴毒,但身为弟子的南宫云却没能用轻风细雨剑破解阴毒,反而因此而丧命。南宫斐良久思量着这其中的种种,终于他想到了真正破解了这魂风阴毒的诀窍,那便是破解之人需一人独战。
不能猜想,以南宫云当然的功力,一人破解魂风阴毒绝非难事,但他却因分心解同门之危才会被段奇峰暗算;南宫斐前番寻仇亦是为了照顾罗隐与碧涓,再加之他心怀妇人之仁才会惨败。而当年的敬林长老与此刻的南宫斐皆是一人独战魂风阴毒,这看似铤而走险,但却不用为照料他人而分心,实为破解之关键。
南宫斐破解了魂风阴毒后,又看向那一众教徒,不禁心下犯了难,暗想:我既已破解了魂风阴毒,料想他们日后也不会再去为非作歹我又何必赶尽杀绝,枉生杀孽?但若如此轻易地便将他们放过,只怕他们难生畏惧,日后仍会为虎作伥。我须得杀鸡儆猴,也好叫他们引以为戒。
主意拿定后,南宫斐身影闪动,手中剑花乱舞,顷刻间便将那一众教徒的右臂卸了下来。那一众教徒疼得哭爹喊娘,惨叫声不绝于耳,优胜鬼哭狼嚎之声。那一众教徒断了右臂之后有的就地打滚,有的更是直接便疼得晕死过去。
南宫斐也不去理会那被自己砍伤的教徒,径直挺剑上前直取白晓凡,冷冷一笑道:“白晓凡,这下你可以死得心安理得了吧。”
白晓凡眼见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便也不去反抗,也不再挣扎,索性闭上了双眼,引颈待戮。南宫斐见此便也轻笑一声道:“你罪有应得,受死吧。”说罢,手运利剑直刺白晓凡咽喉。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生死一线之间,白晓凡忍不住大声呼喝道:“想不到我白晓凡今日身死却是替他人受过。”
听到白晓凡的话,南宫斐顿时收住了剑,暗想:他说自己是替他人受过,难不成这其中有另有隐情,我若杀了他岂不是无法知晓真凶是谁,须得先留他一命,问个究竟。
见南宫斐停住了剑,白晓凡似乎有些意外地睁开了眼问道:“你不杀我?”
南宫斐冷哼一声道:“杀是一定会杀你,不过听你之意你是被人当做了棋子。有什么话在你死之前就尽管直说,我也想知道真相。”
白晓凡轻叹一声道:“有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罢,我既已是将死之人,不妨就告诉你真相。一来也可叫你认清仇人,二来也算是我拉来个陪我一同上路的。”
南宫斐撂下了剑,嘴角稍扬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出你的所作所为皆是受了上官毅的教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听命于他,难道你看不出他是在利用你来与我鹬蚌相争吗?”
白晓凡将头一点道:“你说的没错,这背后的一切都是上官毅在暗箱操作,我也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去铲除你。”
南宫斐有些难以理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