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昌。”南宫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道:“我定会要了他的狗命,以祭我父母在天之灵。”
尹洛华这时又对其余的弟子说道:“我等先将师叔祖的坟墓填好。”
南宫斐这时夺过尹洛华手中的铁锹道:“身为人子,为父母填坟是我该做的,你们走吧。”
尹洛华这时又拿过一把铁锹道:“那我们便陪师叔一同做。”
南宫斐不置可否,只是一锹一锹地填土,尹洛华及其他几位弟子见了也都一同填起土来。
自打盟中长老接连惨遭毒手之后,冯远昌的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他惶恐的并不是东窗事发,因为挖坟盗书一事果真不是他做的。他所惶恐的是,这般多的长老、香堂主纷纷丧命,只怕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然而更加让他惶恐的是,怕是有人故意要嫁祸给他。
似乎这种种的迹象都已表明了他有最大的作案嫌疑,那真正的作案者似乎也是有意将这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这样我在明、敌在暗的被动让冯远昌坐立不安,他决定要主动出击,因为他已经猜出真正的作案者是谁。
夜虽深,但孙念仁的房间内仍旧是灯火通明。远远的便能听见里面的练剑之声。他平日里并未有过这般勤奋,今日如此,无非是想趁夜将轻风细雨剑法中的精髓虽在练个明白。
不错,真正挖了南宫云、陈灵夫妇坟墓,盗走剑谱的人正是孙念仁。
那日南宫斐随罗隐一同回盟一雪前耻之后便相约到玄峰寻找剑谱。孙念仁虽被南宫斐打伤,但他心知此番在罗隐的陪同下,定能找到剑谱下落,便一路尾随二人到了那玄峰之上。而后又从二人口中得知那剑谱在南宫云墓中,便连夜做出了挖坟掘墓之事。盗走剑谱后,孙念仁日夜研习,虽是半年光景,但也将这剑法粗略习来。而后他便接连杀害了盟中大小长老及香堂主,为的就是嫁祸给他的师父冯远昌。而他挖坟掘墓之后故意未做处理,也是想着会被南宫斐见到,再借南宫斐之手铲除冯远昌之举。
“念仁,这么晚了还在练剑吗?”不知何时,冯远昌竟出现在了孙念仁的房内。
见冯远昌来,孙念仁心中还是有些惊诧。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收了剑,对师父拱手施礼道:“弟子见过师父,不知师父深夜到弟子这里是有何吩咐呢?”
冯远昌一摆手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看你适才所练的剑法并非是为师所授吧?”接着冯远昌又诡异一笑道:“你练的是轻风细雨剑吧?”
孙念仁干笑一声道:“师父在说玩笑话吧,弟子竟有些不明白了。”
冯远昌斜斜地盯着孙念仁道:“你不明白?可为师却明白你今日练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
孙念仁听了冯远昌的化后吓得连忙跪倒不住磕头道:“弟子不敢,弟子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师父图谋不轨。”
冯远昌冷笑一声道:“你不敢?那挖坟盗书的事你怎么就敢做了?残害同门的事你怎么就敢做了?你也不用再欺瞒我了,盟中的长老级香堂主只剩你我二人,这些事不是我做的,那自然就是你做的了。”
孙念仁此事站起身来,竟换了一副面孔冷笑道:“师父果然就是师父,弟子就知道瞒不过你。既然你急着前来送死,那弟子唯有谨遵师命了。”
“畜生!”冯远昌戟指怒骂道:“你竟敢欺师灭祖,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丑事都说出去?”
孙念仁轻笑一声道:“谁会信?我说师父,这种种迹象都已表明了是你在做的这些事。你与南宫斐向来不和,挖他祖坟的事除了你还有谁会干?你向来觊觎盟主之位,铲除对你极具威胁的长老也像是你的所为。你如今已是泥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