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华见上官毅如此不由得在一旁狂笑道:“若说冯远昌此时未身死,那么真凶必然是他。可如今他已惨遭毒手,那么凶手必定就是孙念仁。如此浅显的道理连冯远昌都想明白了,你身为盟主却没有想明白了,你说,要你这盟主何用啊?不过也对,若是你想明白了,恐怕你早已死在孙念仁的剑下了。”
上官毅听了尹洛华的话后尚未表态,那边的孙念仁便腾地一声跃至人前道:“他此刻想明白也为时不晚,总之我迟早也要取他性命。”
上官毅此刻气得哆嗦,虽是指着孙念仁却是半天骂不出一句话来。
孙念仁见其如此只笑了笑道:“那些义愤填膺的话就且先收起来吧,直接动手就好。”说着信手一抛,将上官毅昔日的兵刃凤鸣剑抛出。
上官毅虽是气急败坏,但见到凤鸣剑却是丝毫都不马虎,猛地伸手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神韵丝毫不减当年。
孙念仁见此刻上官毅已是威风凛凛,对自己更是虎视眈眈,怕是也要拼死一搏了。孙念仁对此虽也不惧,但却也不敢轻易懈怠,忙从衣襟下抽出一剑,霎时间寒光闪闪,天地变色,四下里尽是风雨欲来。
上官毅当然认得此剑,更知晓此剑的威力。他本不信命,但此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他苦笑一声道:“当然若不是南宫云死于非命,我也当不上这盟主。今日我便将要死在这风雨剑下,也算是天理循环。只不过我恨的就是会死在你这贼子的手中。纵然你此刻手握风雨剑,却也难及南宫云当年之万一,你还不配来杀我。”
“那么我配不配来杀你呢?”
远处传来一俊朗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由缥缈变得清晰,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上官毅已清楚地看见南宫斐就站在他的面前。
上官毅此刻见到南宫斐,再不似当年那般视若草芥。他知道此时的南宫斐早已今非昔比,他也知道白晓凡这枚棋子已被他吃掉,此刻就这么面对着南宫斐,他竟也有些怕了。
南宫斐怒视着上官毅喝道:“老贼,当年就是你教唆段奇峰来夺取经书,害得我父母死于非命,师祖身遭天谴。而后你更是排除异己,残害同门,逼走我师姑曲灵姑而夺来了这盟主之位。是你有违江湖道义,今日不单单要为父报仇,更要已玄天盟奉经弟子的身份替我盟中肃清门户,铲除你还有孙念仁这样的败类毒瘤。”
尹洛华这时走到南宫斐面前拱手施礼道:“师叔,弟子已按您吩咐查出孙念仁就是那挖坟盗剑,残害同门之人,如何处置还请师叔定夺。”
南宫斐对着尹洛华点了点头道:“有劳你了,如此害群之马自当应杀之后快。”
这时孙念仁指着尹洛华质问道:“原来你昨天找我说什么引荐我做盟主,逼上官毅让位之事都是在诓骗我?”
尹洛华冷笑一声道:“冯远昌一死,我便猜出你就是那凶手。若是叫你暗地里杀了上官毅,再随便杀个弟子顶罪,那你岂不是堂而皇之地做了盟主?我之所以今日会引荐你,叫你逼退上官毅,就是要将你的狼子野心公之于众。还有你也的确是急功近利、利欲熏心啊,你也不仔细想想,此刻你风雨剑一露,你的种种罪行岂非昭然若揭?”
在场一众弟子无不骇然,皆是对孙念仁的卑劣行径议论纷纷、恶语相向。孙念仁见此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尹洛华怒骂道:“你小子居然敢设计害我。”
尹洛华一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孙念仁气红了眼,挺剑直取尹洛华喝道:“我杀了你。”这一剑还未刺出,就被南宫斐一把拦下。南宫斐伸出右手抓住孙念仁的右臂,左掌在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