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涓也点了点头道:“这个冯远昌还真的是阴险狡诈,不过曲家父子也非等闲之辈,只怕真动起手来,他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曲未央被冯远昌问得一时语塞,因为他并不知情南宫斐与玄天盟之间的事宜,只道那不过是他们盟中的家务事,冯远昌所提的条件也并不过分。
见儿子在一旁不动声色,曲笑尘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冯远昌,你欺负我儿年少无知,难道你的鬼话也能骗得了我吗?谁不知这南宫斐是南宫大侠的遗孤,你们平日里对他百般刁难、冷嘲热讽的事以为我会不知道?此番又随便地编造个理由来害他,你以为我不知那是上官毅为了排除异己的私心?莫说当年南宫大侠对我的恩情,单就看在舍妹的份上,此事我也要管。”
曲未央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南宫斐的身世后,也立刻坚定了立场道:“冯远昌,你果然是花言巧语。即便是与你玄天盟为敌,我们曲家也要管这件事。识相的放我们走,否则就刀剑上说话。”说着将手中的琴弦一抖,发出一阵“铮铮”响声。
冯远昌知道此番若要动手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也不愿因此而开罪了曲家,但又不愿就此罢手,便已棋局为胁道:“我玄天盟与你曲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我也不愿与你们为难,只是曲员外输了我的棋这是事实,如若毁约只怕说出去会被天下英豪耻笑吧?”
南宫斐躲在草丛里,已看出了冯远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轻声对碧涓说道:“涓涓,这冯远昌现在不敢与曲公子动手,但又已棋局为要挟,曲员外若是毁约便会落了个言而无信的坏名。那冯远昌认得我,我不变出面解围。为今之计我只有教你一步珍珑棋局,去赢了冯远昌好替曲员外解围。”
碧涓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说吧,我记着。”
南宫斐点点头说:“这珍珑棋局中复杂无比,变幻无穷,常用盘征、死活、手筋、杀气等手段来波及全局,你需牢记我给你讲的棋局变化,对弈时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碧涓点了点头。南宫斐便开口对其讲解珍珑棋局的布局及变化。碧涓不敢有丝毫马虎,认真听着,牢牢将南宫斐所讲的棋局铭记于心。
这边曲笑尘也看出了冯远昌的居心,但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打破僵局,如若真动起手来,是否两败俱伤不说,自己显然也是理亏的。但若要就此答应了冯远昌所定下的赌约,曲笑尘更是觉得自己有愧于心。
正当曲笑尘陷入两难之际,碧涓哼着小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从草丛中走出,到了棋局前,碧涓莞尔一笑说道:“冯长老何必要为难曲员外呢,不如就让小女子再与您对弈一局如何?”
冯远昌看了碧涓一眼,心下不免生疑,暗想:何处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子,难道曲家在这四周设了埋伏?他心存疑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碧涓一笑道:“过路人而已,碰巧看到了你们之间的事。我见曲员外不愿失信于你,也不愿去履行你的赌约,实在是左右为难,所以才想着要出面化解的。如果这一局我赢了你的话,我也不求什么,只要你放了曲员外并取消了你们之间的赌约即可。”
冯远昌不由得一笑道:“你倒是个古道心肠的姑娘,不过你要是输给了我,有该当如何呢?”
碧涓不假思索的说道:“帮你杀了南宫斐总可以吧?”
冯远昌点头一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从新布局吧。”说着便收好了残局。
碧涓摆手谦让道:“黑先白后,您是长者,请先落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