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笑,曲灵姑便已是痴了,那压抑已久的少女情怀似乎要在此刻统统释放一般地猛地扑到南宫云身上道:“师兄,这十几天来,我天天都在这里等你,你终于下山了。”
南宫云虽然知晓师妹素来对自己情深义重,但如此这般南宫云不由得也是脸上一窘,只得轻轻拍了拍曲灵姑的肩膀道:“师妹辛苦了,我这不是下山了嘛。”
曲灵姑这时放开南宫云问道:“师父传给你的剑法你可都练会了?”
南宫云翩然一笑道:“师父所创的轻风细雨剑果然非同小可,其中剑法包罗万象,可轻灵、可迅捷、可刚猛、可凌厉,当真如同风雨一般变幻莫测。若非有上等武学根基的人,必定无法修习此剑法。我起初登上玄峰时那峰上瘴气弥漫,我便只得屏气凝神苦练此剑法,可谁知这剑法越练到最后便越不受那瘴气所扰,待到我练成之时,那峰上的瘴气对我而言早已不足为惧。”
曲灵姑知道师兄生性高傲,向来说话都喜欢拐着弯地夸自己。但说来也是奇怪,越是有傲骨的男子,便越是讨女孩子喜欢。这曲灵姑天生就喜欢南宫云这轻狂傲慢的性子。此番见南宫云又在炫耀自身,曲灵姑不禁小嘴一嘟说道:“你这哪里是在夸奖师父的剑法厉害,分明就是在炫耀你自己武学根基好,师父才会传你轻风细雨剑的。”
被师妹戳穿,南宫云倒也不恼,反而爽朗一笑道:“这本就是事实嘛,不然他上官毅为何没得到师父的真传?虽说那朝凤剑法也是师父所创,但凡是习武之人谁不知道枪似游龙、剑若飞凤的道理?以凤凰为型所创之剑法也不过是剑法根基,根本称不上是上乘剑法。”
曲灵姑故意刁难其师兄,指着他道:“好啊师兄,你竟敢亵渎师父所创的剑法,当真是大胆。”
南宫云却不以为然地笑道:“这有什么,师父向来疼我,倘若听到了我这话,一定还会说‘嗯,果然还是云儿有见地,孺子可教。’”他说道最后一句话是,故意将声音变得老态龙钟,一只手放在下巴处做着抚须的动作,学起了师父敬林长老。
曲灵姑不由得被师兄都得大笑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南宫云双手握住手中的剑,豪气干云般地说道:“诗中有云‘十年磨一剑,双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我自幼便随师父习武练剑,如今终于练成了这绝世剑法,自当是要下山去管一管这不平之事。”
“什么?”听了南宫云的话,曲灵姑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地说道:“你要下山,拿我们岂不是又要分别?”
南宫云抚过师妹的双肩宽慰道:“我是玄天盟的弟子,又不是不会来了,你难过什么吗?况且男儿志在四方,我此番下山一来是去历练,二来也是为了闯出一番威名,光大我玄天盟的声望。”
见南宫云如此,曲灵姑不由得又急又气,直跺脚道:“师兄你是榆木脑袋吗竟一点也没看出人家的心思?你这一走,那我们……”
南宫云自然知道师妹的心思,他当即一笑道:“师妹放心,你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的。等我回来后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见师兄如此说,曲灵姑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许,当即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之后又轻声说道:“那这一次,你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
南宫云笑道:“放心吧师妹,我这便走了,还请你替我转告师父一声。”
曲灵姑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只能又一次地目送着南宫云翩然离去。这个她苦苦等了一个寒冬的少年,才刚刚碰面,此刻却又要再继续等待他的归来。
之后的日子里,曲灵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其他师兄弟口中去打探南宫云的消息。当她得知南宫云在汴梁为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