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看出师叔身份后,倒也不急忙与他相认,继续接着刚刚的话道:“纵观前史,那文人从政的又有哪一个的善终了?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一心想施展政治抱负,可却终不得志,直至今日后人称赞的皆是他们的诗句,有何人对他们的政绩歌功颂德?还有那宋时王安石与司马光的党争,到头来渔翁得利的还是帝王家。依晚辈遇见,这文人从政必是败局,虽满腔报复一心为国为民,但这政治向来都是帝王与阴谋家的游戏,只知吟风咏月、满腹牢骚的书生又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那罗隐一捋胡须点头道:“果真是如此啊,不想小兄弟小小年纪文采斐然不说,对这局势看得也十分透彻。”
南宫斐一笑道:“晚辈不才,曾作过一诗,将这往哲先贤骂了个遍。”
罗隐似乎很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问道:“你是如何作的?”
南宫斐起身吟道:“诸子百家难风流,唐宋八大太忧愁。今朝绝代应如是,笑视群芳竟上游。”
罗隐又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好诗,真是震慑古今,轻狂绝世。”
南宫斐笑道:“晚辈虽也是斗胆作此诗,但这诸子百家游说于各国之间,又怎有文人风流之性情?那唐宋八大更是令人不屑,遭遇贬谪就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满腹牢骚的说自己怀才不遇不得其志,又夸夸其谈地说自己多么地为国为民,可恕我直言,这几位身居高位时不见为国为民做了什么,被贬到地方后更是不见其行动,当真令人不齿。晚辈愚见,这文人就应是寄诗句,抒豪情。不拘泥于凡俗,不贪恋于浮名,方才能有文人之风流潇洒。”
罗隐点点头道:“说得好,小兄弟你这轻狂傲慢、离经叛教的样子倒很像老夫的一位故人啊。”
南宫斐笑着问道:“不知前辈说的这位故人可否就是玄天盟奉经长老梁郁甫呢?”
听南宫斐如此说,罗隐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斐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南宫斐这时连忙跪倒在罗隐面前道:“弟子南宫斐见过罗隐师叔。”
罗隐见南宫斐如此不由得大为惊讶,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宫斐,果见他眉目之间与旧交南宫云极像,又回想起适才南宫斐的言谈文采,当即便也不再怀疑,连忙扶起南宫斐笑道:“你是斐儿,是我梁师兄的徒弟?”
南宫斐也起身应道:“正是弟子。弟子曾听师父多次提起过师叔你,不想今日竟有幸与师叔在此相见。”
罗隐大笑着拍了拍南宫斐的肩膀道:“好小子,我说你怎么和我这么投脾气,原来是我的师侄。你不仅有文人之雅,更具文人之志,没给你师父丢脸。对了,你师父近来可好?”
见罗隐如此问,南宫斐一时间不由得神色黯然,轻叹一声道:“早在六年前我师父为了救我,而被毒蛇咬中脖子,血流不止,毒发身亡。”
得知此消息后,罗隐亦是神情落寞,忍不住落了两行热泪道:“想当年我是师兄弟三人一同读书时,梁师兄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是我们这三人中学得最好的;何师兄虽不及梁师兄有悟性,但却刻苦用功,一心只为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只有我我却生性顽劣,不仅诗书不仅两位师兄读得好,还经常地惹是生非,先生每每要责罚我时,都是梁师兄出来袒护我,替我求情,有时甚至还会替我挨打。离开师门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