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苦逼的晚自习被一场校际露天足球赛取代,莘莘学子三五成群围坐在绿茵场上观战,可谓学生们的欢乐园,领导们的“修罗场”。
“陆昀森,你看那个胖子,胖成那样儿还好意思出来踢球赛。”乔璨然指着球场中央某领导大声吐槽,也不知道人家听没听见。
陆昀森很够意思地附和:“对,长得胖不是他的错,把球赛踢输了就是他的错。”
乔璨然围着他转了两圈,手指在空中指点江山:“不错不错,是个可造之材,短短时间尽得我乔氏损人法的真传,看来为师还不是摆设。”
“嗯,师父教得好。”
闻言,女孩笑了,是不同于往日的清浅笑意,和着风的旋律洒落在微醉的空气中。
转眼,余晖尽数落下,碧空如洗,缱绻几丝轻云。
“陆昀森,你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她的眸子一如星子,眉眼深深,浅笑盈盈,美好得让人不忍拒绝。
“好。唱什么”
“征服。”
少年微微酝酿情绪,随即唱出最**的部分:“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他的声音干脆利落,一首悲情的歌也唱出了几分阳光的味道,青春激扬。
一曲终了,乔璨然用她惯用的学习方式调侃:“哎呀,好辣耳朵哦!简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陆昀森石化……
“哈哈哈,神回复啊!哥。”苏易和宋忆初适时凑了进来。
“乔璨然,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毒舌,你妈妈知道吗?”宋忆初戏谑道。
某女会心一击:“学渣,我这叫学以致用,懂么?”
最落寞的莫过于陆昀森,这心里落差有点大,自以为是五星好评,结果……
迫于他的淫威,乔璨然不得不重评:“好好好,我承认说了违心话,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陆昀森心满意足点点头,这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喜悦还未未维持三秒,旋即被下一句“一命呜呼上西天”呛得恨不能以头抢地。
“哥,什么心情”苏易脸上时常贱贱的笑,此时更为扎眼。
陆昀森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老子想自挂东南枝!”
自挂东南枝即上吊自尽。
“乔璨然,你给我站住!”
等陆昀反应过来,乔璨然已经距离他十几米,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明媚的身影徜徉在绿茵地上,身后是无垠湛蓝的天幕……
追着追着,乔璨然和陆昀森像两个恶霸,一言不合抢了某小男生的自行车,也不顾人家两眼泪汪汪。
乔璨然双手环住前方少年的要,“陆昀森,我好有罪恶感。”
“罪恶感同学,别开这么low的玩笑,伤不起。”她乔璨然是谁?做亏心事从不怕鬼敲门,见鬼的罪恶感!
“你难道没看见,为什么他的眼底常含泪水,因为他爱自行车爱得深切……”
陆昀森:“……”
………………
窗外,阴风阵阵。
黑夜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冷飕飕的风,利剑般刺穿她的胸膛……
残败的楼梯走了一次又一次,冗长得望不到尽头,生来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鬼打墙!
混沌之中,一袭红衣若隐若现,楼梯扶手上攀爬着一只瘦骨嶙峋且青经突兀的手,转眼皮肉尽散,余下森森白骨……
忽然两袖清风,手电筒莫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