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翁,脸色焦黄,身形极为瘦弱,留一丛山羊短须,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身上衣着颇为讲究,左手小指戴一枚汉玉扳指。
张易暗笑:“此人莫非就是阿朱?”
这瘦子拄着拐杖走近后向着二人行礼道:“小人孙三,见过张易公子和这位师傅,我家公子爷出门去了,若不嫌弃。两位在此住上几日。待公子爷回来,再与二位相见……”
在对方走近的时候,张易果然闻到了一股女儿家才有的香气,和木婉清身上的有些相似,却要更淡一些。斜目偷睨,但见他喉头毫无突起之状,又见其胸间饱满,虽不能就此说是女子,但这样精瘦的一个男人,胸间决不会如此肌肉丰隆。
“小僧千里迢迢从吐蕃国远道而来,只为实现当年和慕容先生的约定,不知这位老人家是慕容府上什么人。可否行个方便。”鸠摩智道几声佛号,又把刚才的说词说了一遍。
“啊,这样啊,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只是府上的一个老奴,这样吧,我去替你请老太太出来,老夫人是老爷的叔母。当能做的了这个主。”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随便扮个道士和尚的就说和老爷有旧,要去还施水阁一观。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哦,我才不上当呢,我才不上当呦。”老翁对着鸠摩智嘀咕了两句走进了后堂。
“咳咳,孙伯他就是这个样子,大师傅还请不要见怪。”阿碧强忍笑意对鸠摩智说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不怪,不怪。”鸠摩智面无表情,却是暗暗捏了捏手掌。
“阿碧啊,不知是谁要拜祭我那过世的侄儿啊,老身耳聋眼瞎,不知道他磕头了没有啊?”屏风后面又走出来一个老妇打扮的人,人未至,香风却已传来,一瘸一拐的来到椅子旁坐下,把拐杖往地上一杵说到,声音苍老沙哑。
张易只是静静的喝茶,并不言语。好嘛,这回又扮起老夫人来了。
一转头,只见阿碧抿着嘴,笑吟吟地斜眼瞅着自己,微微点头。她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不禁心中一动,问道:“阿碧妹妹,听说府上还有一位阿朱妹妹,她可是跟你一般美丽俊雅么?”
“啊哟,我这种丑八怪算得啥介?阿朱姊姊倘使听得你直梗问法,一定要交勿开心哉!我怎比得上人家,阿朱姊姊比我齐整十倍。”阿碧抬头斜眯了一眼老妇。
“当真?”张易问道。
阿碧笑道:“骗你做啥?”
张易道“比你俊美十倍的人,这世上绝不会有,只要跟你差不多,便已是少有的美人了。”阿碧红晕上颊,羞道:“老夫人还在,啥人要你瞎三话四地讨好我?”
又对鸠摩智道“快磕头,快磕头啊,你磕了头,老夫人一高兴,什么事都会应允的!”
鸠摩智看了阿碧一眼,面色有些阴沉“小僧鸠摩智给老夫人磕头了,咚咚咚!”鸠摩智说罢以手向前空击作出咚咚声响。
“好,磕头了就好,就好啊,鸠摩智,你来找我侄儿有什么事啊,唉,现在有些年轻人啊,一个个的坏胚子,没磕头却偏偏作出咚咚的响声,欺负我老婆子耳聋眼瞎呦!你要去我侄儿墓上偷什么宝贝啊?”老妇说到。
“小僧鸠摩智带六脉神剑前来祭拜慕容老爷,欲完成旧约一观慕容世藏书。希望老夫人明鉴”
“什么六脉神剑,八脉神经的,这剑谱在大理天龙寺藏着,你是怎么得到的?”
“小僧与枯荣大师有约,借来剑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