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微微笑了笑,让他放心。陈雄皱着眉头,他可知道这小子的脾性,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改变。
“不行,我今夜得守在这里。说什么都要阻止他上山。”陈雄打定主意,在屋前找了个石墩坐了下来,盯着夏至的屋子。
夏至透过窗棂看着陈雄月下的剪影,苦涩一叹,心中敢动。他自然知道那东西根本不是他所能匹敌的,别说它是灵兽,便是寻常猛兽,也不是他一个少年人可以单独击杀的。虽然他也时常与爷爷上山砍柴,也有个把力气,但在那种凶兽跟前,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之别。
那已经是超脱了凡人的范畴,仙凡之别,一个凡人哪怕在有力气也不可能杀死仙人,而那凶兽无疑就是这种。但他不会甘心,对那东西来说,宋商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微尘,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对夏至而言,那代表了全部,代表了血海深仇。
他从床底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再搬来一捆长条干柴,开始认真地准备起来。柴刀在他手中上下翻滚,木屑纷飞
月色清冽,一朵乌云轻轻飘来,遮住那一抹清丽。已经下半夜时间,他背上十数根被削得尖锐的长柴,手持柴刀轻轻推门而出。
在那院子石墩上,趴着一个身躯,却是陈雄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
“再见了,兄弟。保重。”夏至为陈雄披上一件长衣,迎着银月,朝山上快速走去,步伐坚毅而沉重。
他知道自己十有**回不来了,不过只要能够杀了那大虫,在他看来也值了。哪怕只是伤了它,也值。
但他虽倔强却不傻,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凭借几根削尖的木棍能够伤到凶兽,他要先去寻找一种东西,醉仙草。是一种奇草,只要指甲大小的草叶便能醉倒七八个大汉,这种奇草是古时酿酒师的最爱,在一大缸酒中加上一点点,酿出来的酒奇香无比,浓烈之极,号称能够醉倒仙人。
这种草极为难得,几乎绝迹,不过他曾偶尔有幸找到一株,就在山背的一头。他踩着星光远去,逐渐离开了人烟之地,踏入这一片寂静如狱的山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