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像炮弹一样,射向门外,可是哪里还有什么风最花的身影,空手而归,既怕主子看不起,又显得自己无能。袈裟毕竟是仆人,对一些事情还是有其他的看法,于是就细细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非玉姑娘跳井,到轶可少爷的院子失火,再到莫名其妙的“风最花”等等,一个一个滤了一遍,忽然就觉得这些事情也许只是一个目的,但是袈裟不敢深想,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东走西瞧,后来苏醒攀援上岛上的大树,极目四眺,发现岛上多了许多井口,这些井口在花树的掩映下,看不清楚,但是远远望去,井口中丝丝缕缕的烟雾让人发现了这些。
陌上花少自己静静坐在屋子里,也在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许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牺牲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从大局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管非玉也好,轶可也好,也不过是一枚枚棋子。
袈裟看到这岛上多出来这么多井,非常惊讶,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正要去井口探个究竟,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晚了,一个猫脸人身的东西嗖地一声从树梢飞了过去。
袈裟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失魂落魄回到了陌上华少住处,竟然忘记了追查风最花。
走到院子,又听见了风最花银铃般的神经质笑容,他不敢相信,特意爬到窗户上看了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跳下来。回到自己屋子里,居然一病不起了。
等到陌上华少看他的时候,已经脱了人形,躺在床上,像一匹走到了终点站的老狗,看着陌上华少,嘴里只会冒气,难以出气了。陌上华少难过极了,也滴下泪来,吩咐张医生好好诊治,同时暗中嘱托侍候袈裟的仆人,仔细盯着袈裟屋子周边的一切。
就这样过了一天两天,忽然有一天,袈裟竟然能坐起来,想喝蜜茶。陌上华少听说后,这不简单?就命仆人,子时从岛上采了十一朵鲜花的露珠,自己又从密室中要了一个美女的一缕魂魄,慢慢熬制,等到天亮,把这蜜茶喂给袈裟喝了,说不定就会好了。
陌上华少吩咐仆人做了这些,就守在袈裟的门口,打了个盹,看见有两个人,一个着白裙,一个着黑裙,进了袈裟的屋中,马上吓醒了,睁开眼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影,倒是熬制蜜茶的仆人,一前一后过来了。
袈裟的眼睛紧紧闭着,嘴也合拢了。仆人怎么灌也灌不进去了,正急得没有法子,袈裟忽然大声叫了一声什么,趁着这个空隙,仆人才将蜜茶灌进了袈裟的嘴里,可是他已经不会咽了,又将他的脑袋往后低了许多,这才算喝了几口。
大家看着袈裟,一动也不敢动,伺候他的小烟姑娘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忽然,袈裟一蹬腿,瞳孔放大,陌上华少看到那两个穿黑裙白裙的人押着袈裟就离开了。
心想大势已去。任是神仙都难以挽救了,于是就把袈裟的眼睛合上,叹了口气,说:准备后事吧。
众仆人这才放声大哭,开始准备丧礼。
正在哭着的时候,只见袈裟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说了一句:大家,你们都这么了,我怎么了。
连陌上华少都吃了一惊,仔细盯着他看,他已经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脖子间一条红痕,像被烙铁烫伤了一样。
袈裟又活过来了,大家又是哭又是笑。小烟姑娘却哭得更恸了。
待到众人散了,陌上华少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感叹世事无常,人自以为自己最厉害,实际上跟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到了该死的时候,自有鬼神去接。自己亲眼看见的。
正在出神地想着,袈裟一溜烟地来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少爷,要不是你,我早就命归黄泉。以前我是少爷的牛马,现在我呢就是少爷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