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慕云退回来侧首看向不懂说话技巧只一味的摆姿态,除开高高在的身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打从生下那天起就已经体会到了不是吗?
话已抛出覆水难收所幸破罐子破摔,殷邵发现孩子不是个心性柔弱的小可怜,之前对阵的态度真叫人大为光火。
“你母亲去的早,我因思念成疾不敢来看你。”生怕容貌相似云兰的孩子会让殷邵尘封的记忆如冲毁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控制不住。
“哦,然后呢?”帝王的爱又有几成分量,以慕云的记忆以及对云兰的了解,那女人要不是变成光杆一个,怎么可能安分守己的呆在一个地方倚靠男人而活。
云兰的心狠慕云这个死而复生之人深有体会,也只有面前的生身父亲陷入其中仍看不清局势,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无外乎如是。
殷邵说出的话,解释也好掩饰也罢都与他慕云无关,假如云兰有幸活下来,真不介意亲手送其归西,一个连亲生骨肉都敢下毒手的女人,心如铁石捂都捂不热。
什么然后?殷邵被孩子的言语弄懵了,这算什么怎么一点看不出对其母该有的眷恋,难道是因年幼失孤,认不得云兰的样子?才会格外感觉不到正常的心态。
“你忘了你母亲生前音容笑貌?”殷邵自说自话,“也是那时你还小,尚在襁褓当中,也怪我没能每年带你去祭拜。”
“说完了吗?”慕云真的想离开,再听殷邵说下去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你,你怎么没有半点……”话音未落眼看着孩子转身跨过门坎绝决的离开,殷邵顿觉心口一阵绞痛,气得脸色煞白。
“皇,消消气。”薛景从隐形人姿态现身,端了茶盏进,“小殿下心里有火,没必要跟孩子置气。”
“他那是什么态度!”殷邵从未想到第一次正式见面会是这般模样。
“殿下呆在寺院六年,虽说吃穿不愁,到底比不得亲人在身边可依靠。”薛景想说宫中的皇子都由嫔妃照顾尚且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温暖,时不时还能见到皇这位天子父亲,远远要比孩子现有处境强百倍。
“朕不是不明白,你看他那表现,想亲近都亲近不起来。”殷邵真怀念孩子小时候不哭不闹多么乖巧。
“这是因为小殿下把皇当成父亲,以另一种笨拙的方式在撒娇。”薛景又为皇添了茶水。
“撒娇?”殷邵听了只觉可笑,有这么撒娇的吗?没气死他算好的了!
“可不,皇该换一种角度想想。”薛景不遗余力的开导,“正因小殿下拿皇当亲人看待才会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
“听你的意思发脾气实属正常反应?”殷邵头更大了,从未接触过相似的情形,经薛景这么一描补有点意思。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闹总比安静要好得多。”薛景话到此处打住,剩下的留给这对闹场的父子。
“奴才去将小殿下请来?”薛景试着提议。
“不必,朕要冷静冷静。”摆了摆手示意薛景退下,殷邵来时的心情就很糟糕,又因孩子不配合气得不欲多言。
殷邵品了品薛景的话意,想明白了正打算亲自去找孩子好好谈谈,忽然见姚章匆忙进门。
“皇,宫中传来消息,五公主殁了!”姚章的到来阻断了殷邵见孩子的计划,不得不赶回宫中。
“告诉了空大师一声,即刻起程回宫。”要在后宫嫔妃出面前赶回去,绝不能让其他人获悉行踪,对于孩子殷邵只能了表歉意。
皇族子嗣无论男女,一旦出事皇必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