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应验了大夫早前说过的话,没能活过十六岁生辰便离世,苏启早厌了林家的龌龊行径,终于腾出手多番打压下再不敢仗着苏府的名号在外招摇过市。
苏启在皇面前不敢有丝毫隐瞒,这些事算不得多大秘密,只要想查都可以轻易查得到,丢脸归丢脸,人生在世谁还没有过失足的时候。
成为右相后苏启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两人相敬如宾算不有多和美,无非是各取所需,苏启最想弄清楚皇安排之人到底属于何方神圣?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妥善的安排接嫡子回京。”殷邵只想让苏启这个名义的父亲为慕云入主京造势,好让京中所有人知晓苏府有这么一号不可轻忽的人物。
“苏爱卿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无须朕提点。”殷邵未曾许诺对方任何好处,担心眼前的老狐狸从中衡量出慕云的价值,谋定而后动。
殷邵最不愿意看到手中的主动权旁落,臣子的忠心经不起利益的考验,他需要为儿子保驾护航。
正因为无所知才会本能的产生畏惧,殷邵就是想让苏启警醒,不要做无畏的试探。
摆明局势,看似不经意的打发掉苏启,实则用此手法做了表态,人即可以放在苏家,当然也可以放在其他朝臣家中,端看苏启怎样拿捏分寸。
殷邵没有表现得太心,慕云的身份不应现在暴露,隐于暗处纵观时局培养羽翼方为正确的选择。
挥退苏启,殷邵唤来薛景,还得留下一些后手以防苏启不心,想到云儿即将在京生活,离他又近了一步心中无比宽慰。
慕云接到回京的指示,已是第二日傍晚,薛景前来道明一切,对此安排不至可否。
“皇为了殿下着想,风口浪尖不是那么容易站稳。”薛景瞧不出慕云脸色隐藏的真意,为防孩子心性浮动产生怨怼心里,有必要说明白皇的良苦用心。
“嗯。”慕云应声表示知道了,心里怎么琢磨只有本人知。
嗯一声就完了!薛景骤然发现他老了,凭借多年来察言观色的经验居然看不出小殿下的心思几何?
不能说是观色,对方戴着面具遮挡住一切面部神情,声音无波无澜好似未将如此大事放在心,薛景深深的感觉到忽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
送走了神色多变的薛景,慕云转身去找了空,告诉对方半个月将离一事,“我会时常回来看你。”忘年之交平辈相称从不用敬语。
“说这话可曾摸摸你的良心!”了空瞪了慕云一眼。
“你怕是仍然惦记着寺中藏经阁中的典籍,哪里是嘴说得一套。”了空一语戳破慕云打的小九九。
“话不能这么说,让人听了多寒心。”慕云一点没有被揭穿心事时的尴尬,一本正经道,“博览群书只为消遣,寺中清静难得一块京中净土,且寺中素斋又是一绝,多番考量之下任谁都明白该如何选择。”
“巧言令色!”了空没有就此问题多做计较,“京中不比寺里,为人处事多加考量,切勿意气用事!”明知说了也当耳旁风,身为长辈不得不为一手带大的孩子操碎了心。
“放心,只要人不犯我,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肆意妄为。”慕云相当有原则,想到薛景带来的消息忽问,“苏启这个人如何?”
“老奸巨猾一向以利益为先。”见过苏启数面的了空不加思索给出中肯的评价。
“何人不追名逐利?”慕云笑了,面具下的神情多了几分了然,看来即将成为他名义父亲的苏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