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既然回来了用不着遮遮掩掩。”宋氏和子女一唱一和挤兑贱种,就差指着对方鼻子嘲笑,乡下来的小子没见识,胆小的只能靠戴面具遮丑。
“我个人的私事不劳费心。”就知道入京之后面对的会是宅斗,慕云真想转身回大相国寺去清静清静。
“大哥这话不妥,都是一家人长辈关心岂可弃。”苏明杰一副好弟弟的表情出言劝阻。
“算了算了,第一次来心中忐忑,我和老爷皆能理解。”宋氏出声打圆场,对眼前油盐不进的主有了新的改观。
“娘,他这样没礼数,传出去会被人耻笑府管教不严。”苏明荫在一旁添油加醋,一边偷偷观察父亲,巴不得在父亲脸看出几许厌恶。
“好了,好了,就你识趣。”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讽刺乡下小子没教养,就那一身行头白白浪费,宋氏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用府里的银子购置,本该属于她们母子三人。
“回来就好。”看了半天热闹苏启这才开口截断无味的话题,“这是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一家人当互相照应。”
“儿子会敬重大哥。”苏明杰第一个虚伪表态,苏明荫在宋氏眼神传递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我母亲已经死了。”一句话场面刹那真空,窗内静若可闻,慕云老神在在压根不把几个,几尽变化的神情当回事。
宋氏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私以为贱种在给她这个嫡母难堪,只认死去的亲生母亲而不认她这个大活人,显见何等的嚣张。
气得差一点没绷住,脸的微笑更显做作,眼中冒火若非碍于身份,真想前撕烂对方的那张臭嘴。
苏启闻言却不这么认为,觉得对方一来是在说明真正亲生母亲去世,不得不借皇手笔安排一个相当的身份过度,二来曾如宋氏想法简单却有立威之嫌。
到底属于哪一个正解,苏启心情相当复杂难言,打量对方数次,精致面具的遮盖下看不到其人面部表情变化,很难从中窥视出真意。
而代表心灵之窗的眼瞳,此时一片平静古井无波,更令苏启吃惊不已这么个人物同自家儿子对比,一招之下见真章。
“大哥错了,但凡嫡母都因尊称为母亲。”母亲受辱身为其子的苏明杰挺身而出,一本正经的教训某人对长辈大不敬视之为不孝。
苏明荫想骂人被母亲一手按住,悻悻的闭了嘴,转头狠狠的瞪了贱种好几眼,如果眼神可以实质化,变成刀子将其人戳成筛子。
“好了,好了,孩子也没说错什么。”宋氏展现出贤惠大度的一面,“幼时离家至今十六年之久,与姐姐天人永隔,同为母亲可以理解。”
“初次见面,一点薄礼拿去玩。”宋氏抬手,吴妈前将手中托盘高举。
“这些全是同龄人喜欢外带的式样。”宋氏说着揭开遮盖的红绸亮出三件雕工精湛的玉佩。
“娘,真偏心。”苏明荫看到玉佩眼神一亮,撒着娇配合母亲。
“娘的心肝,你想要什么没有。”宋氏说这些只为暗喻三枚玉佩价值不菲,彰显出她这个当家主母对小辈的看重。
好一出人间大戏,慕云都有点憋不住心底的嘲讽,接都没接直言,“眉山云石,玉中的低等品,苏府的底蕴只够用这些劣质货?”言语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被当众揭穿心思的宋氏脸色臊红,她的确有拿劣等品打发乡下人的念头,只为看到对方喜形于色,不动声色的指出再有身份缺少眼光,本质是个见钱眼开之人又有谁会喜欢此类扶不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