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和齐慕远跟着陆九渊等人一起去了讲学地——讲学的地点并没有设在府学里,而是设在了府城附近的一座风景极好的南山的半山腰处。这可能是考虑到了赵昶的安全问题。南方山腰处有一处洼地,声音传得广,四周坡地可坐人,是绝佳的学讲地点。而从山脚到山腰,却只有一条路,典型的易守难攻。
杜锦宁跟着陆九渊递了帖子,还经过了一番盘查,这才得以入内。到了山腰洼地,便见中间用木头搭了一个离地几尺的台子,上面放着一张椅子,这是祁元道的座位了;离台子三米远的四周,又设了一些桌椅,把台子团团围住;桌椅后面用木头打了栅栏围了一个圆。栅栏围得很高,足有两米,以防止外面的人爬进来。
这块地方中间低四周高,倒跟现代的体育馆看台十分相像。
此时栅栏外面的坡地上已坐了许多人,杜锦宁一眼望去,还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些都是府学的学子。
栅栏处只留了一个入口,到了这里又是一通盘查,他们这才得以入内就座。
杜锦宁坐下,就感觉到一道不好友的目光。她抬起头,发现差不多两年没有见过的祁思煜正坐在他们不远处,正满脸阴鹜地看着自己。
这人有病。
杜锦宁对这条疯狗神烦,转过头去跟陆九渊说话,根本懒得理他。一会儿等她把祁元道从神坛上拉下来,祁思煜就知道她的厉害了,此时互瞪,太过掉价,除了让人觉得她德行有亏,没有任何好处,她才不做这样的蠢事。
等了一会儿,祁元道进来了,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赵昶和他的护卫与管家。赵昶进来后,在场中环视了一圈,看到杜锦宁他眼睛一亮,直接朝这边奔来:“杜公子,齐公子。”
“这位是……”陆九渊疑惑地问道。
齐慕远抢先道:“这是京城来的赵公子。”
赵虽国姓,但民间姓赵的百姓很多。不过陆九渊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想起祁元道虽指点过一位皇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他反应很快,连忙遮掩住自己的惊异,拱手笑道:“幸会幸会。”
杜锦宁给彼此作了介绍,见四处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只有自己这边喧哗,她赶紧问赵昶:“赵公子的座位在哪儿?”
“我就坐这儿了。”赵昶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齐慕远刚才坐过的椅子上,转头对管家吩咐道,“你去把咱们的椅子搬过来。”
要是从安全性来说,这里四面都没有遮挡,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安全。管家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就领了一个男人过来,那男人左右手各拿一张椅子,管家自己端着一张,放到了这边。
发了多少张帖子,安放多少张椅子,都是有数的,场地就这么大。他这三张椅子一搬过来,这边就显得有些挤了。
陆九渊这人还是挺有眼水的,他也看出来赵昶是冲着杜锦宁来的,他也顾不得他是主,杜锦宁是次了。见场地不够,他赶紧让史修和彭士诚一起,三人的椅子都往旁边挪了挪,将中间的位置留给了赵昶和杜锦宁他们。
台子中间的祁元道开始看赵昶直奔过来跟杜锦宁和齐慕远说话,还以为是看在齐伯昆的面上过来打声招呼;后来看到管家把椅子都搬了过来,他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祁思煜怨恨的目光恨不得化成实质直接射向杜锦宁的心脏。
杜锦宁暗自摇头。
虽说祁元道和赵昶有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