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小人倒不赞成老爷这个观点。”
潘义庭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问文墨道:“别卖关子,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文墨道:“杜锦宁既是齐家公子的同窗,还跟他一块儿长大的,想来年纪也差不多。小人记得,齐家公子今年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吧?”
潘义庭点了点头:“正是。那杜锦宁还有小些,才十四岁。”
文墨的眼睛一亮:“十四岁,那也就是说,他还没娶亲。老爷,这就是一个突破点啊。您想想,那齐家跟他再近,能有岳家的关系近吗?齐家或许对他有恩,但谁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呢?没准心里对齐家不光没有感激,还有怨恨呢,只是碍于齐家的权势不得不跟他们交好而已。只要他拿了解元,老爷以座师的名义招他为婿,他敢拒绝吗?拒绝就是不识好歹。”
“如果他拒绝呢?”潘义庭皱眉道。
凡事未做先言败,做好未雨绸缪的一切补救措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潘义庭做事的一个原则,也是他做官一路顺遂的原因。
“咱们可以从他家人入手啊。就算杜锦宁本人有些见识,他那贫家出身的父母总不见得有什么见识吧?咱们找人先去他家游说提亲,只要他父母答应,就算他拒绝也无济于事了。”
潘义庭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文墨还没说完呢,继续道:“再者,咱们这样做也算是给了杜锦宁一个台阶下。他可以跟外人说,他自己是想对齐家报恩的,无奈家中父母见识短浅,应了潘家的亲事。他又不能不孝,所以只能应了这门亲事。好在潘家跟齐家只是政见不和,并无私人恩怨,并不妨碍他做潘家女婿,又跟齐家交好。”
“哈哈,还是你小子机灵。”潘义庭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用力拍了拍文墨的肩膀,“看来我带你出来是没带错。这样,待乡试结束,杜锦宁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办得好了,我重重有赏。”
文墨大喜,跪下去给潘义庭磕了个头:“多谢老爷。”
磕完头站起来,他又讨主意:“只是不知老爷要把哪位小姐许配给杜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