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杜锦宁,你等等。”
杜锦宁看了关嘉泽一眼,转过头来对着关正祥拱了拱手:“关伯父。”
“你替我劝劝嘉泽,让他搬回家来住。哪有家里不住住外面的?”
“……”
杜锦宁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难怪关正祥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原来这人如此糊涂。
关嘉泽一把将杜锦宁拉住,挡在了她的面前:“这关人家杜锦宁什么事?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这句话吗?非得我好好跟杜锦宁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外祖家?”
这时关乐和从工部门口走了出来,沉着脸对关正祥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非得在这里嚷嚷?”
“我倒想回家说呢,可这孽子,他回家吗?”关正祥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关嘉泽,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架式,“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这是儿子对老子说的话吗?他对我有没有半点尊重?”
“行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关乐和一甩袖子,率先登上了关嘉泽的马车,“嘉泽,锦宁,快上车。”
关嘉泽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敏捷,他紧跟着关乐和就跳上了马车。
关乐和与关嘉泽可以对关正祥无礼,杜锦宁作为外人却不好这样做。
她对关正祥行了一礼:“伯父,我们先走了。”这才上了自己那辆马车。
关正祥对着一前一后驶出街口的马车站了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礼部方向走去。
他是知道关乐和要带关嘉泽去太学,特意来这里劝儿子回去的,无奈还是闹得不愉快。
这一片都是衙门所在地,而太学的一些老师,是衙门抽调过去任教的,自然不会放得太远,太学就在离衙门这个区域隔着两条街的位置上,面积跟桂省的府学差不多,不过建筑要恢宏大气许多,屋梁上画着和玺彩画和旋子彩画,正殿和彩画上还画着金龙,无不代表着这个学府在大宋朝的地位。
这是大宋的最高学府。
关乐和让门房通禀了一番,这才由一个斋夫领着入了门,去了学正所在处。
“学正姓冯,当世大儒者。”在路上,关乐和低声介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