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齐慕远说话,他就将手一摆:“你放心,绝对不会像你母亲那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祖父知道你喜欢性格疏阔爽利的,京中有不少姑娘是这样的性格,祖父定然为你好好打听打听。”
齐慕远知道如果说不想成亲的话,祖父一定是不肯听的。毕竟他是长房长孙,弟弟又还小,齐家的香火全在他身上。
“祖父。”他道,“我想自己挑一个看得顺眼的。”
齐伯昆一愣,旋即点点头:“也好。
孙子的心思他倒也能理解。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谁不想挑个顺眼的呢?
“不急,等你明年考完会试再说吧。”他担心孙子分心,又叮嘱道。反正齐慕远才十六岁,明年也才十七,议亲订亲快的话,大半年足矣。男孩子十八岁成亲,也不算晚。
齐慕远就知道会这样。
他答应道:“好的。”
第二日,齐慕远就去了太学。
太学的教学形式比起桂省的府学和南麓书院来要严谨得多。主要是收的学子大多是权贵官宦子弟,这些人不像那些寒门子弟,为了出人头地都恨不得头悬梁、椎刺骨地刻苦读书。权贵官宦子弟们家境优渥,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一辈子吃喝玩乐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去努力奋斗。
所以太学不得不以严谨的教学形式来给这些孙猴子们戴上紧箍咒,好让世上少一些纨绔,多一些栋梁之才。
刚入学的学子,不管成绩如何都是先入的外舍。一个月末时的月考之后,才会依据成绩或升到内舍,或继续呆在外舍。
齐慕远去了太学后,就找到了外舍的教舍。
跨进门槛时他心里就有了某种期待。果然,他在门口站定,往里扫视一圈正要找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关嘉泽的声音就在教舍里响起:“齐慕远,这里。”
齐慕远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张桌子后面坐着的关嘉泽,而关嘉泽身边正是杜锦宁。
他正要过去,就听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远,你今儿个入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