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陷入任何危险境地。如果危险,哪怕这辈子不能成亲,我也不会让你暴露身份。”
杜锦宁摇摇头:“瞒不住的。以前我年纪还小,还能雌雄莫辨。但随着年纪增长,女子特征明显,就容易露馅。”
她苦笑道:“现在我官小,又在乡下呆着,没人盯着我,还安全些。杂交水稻研究成功后,皇上必会把我调到京城去,官职也会步步往上升。等到我能上朝,又得皇上青睐,参与朝堂重大决策,世家必会把我当成眼中钉。到那时,只要有人起疑心,再设计试探,只要一个不小心,我就得露馅。等到那时再想逃跑,就跑不掉了。”
只要想想那情形,齐慕远就不寒而栗:“那还是早做谋划吧,我们细细商议一下怎么做。”
“好。”杜锦宁道。
这件事,没有齐伯昆和齐慕远帮忙是不成的,杜锦宁的计划自然不会瞒着他们。只是有些细节她不会全盘托出,不是不信任齐慕远,而是替齐慕远着想——如果齐慕远知道她躲在哪里,一旦赵晤或世家用他的家人威胁他,他该怎么办呢?
杜锦宁绝对不会让齐慕远做媳妇与母亲掉到河里,先救哪一个这种问题。除非这个男人无心,或是个畜生,不顾生养之情,或是不爱妻子,否则就是两难境地,基本无解。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放弃了他母亲的生命,这种没良心的男人,你敢跟他过一辈子吗?只要他心中的爱消褪,那就会弃你如敝履。而爱情,可都是有保鲜期的,这份保鲜期最长也不过七年之痒。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唧唧我我,而是在商讨接下来怎么办,直到深夜。第二日,齐慕远便回了京城。
在齐慕远把杜锦宁亲笔写的丁忧报请奏折交给齐伯昆时,齐伯昆不顾天色已晚,当即去了皇宫,递牌子求见皇上。
齐慕远在家中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齐伯昆才回来,递给齐慕远一卷明皇色的绸缎:“妥了。”
齐慕远大喜,打开手谕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写了免死罪一次的内容后,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他问道:“皇上可有生恼?”
齐伯昆自得地笑道:“你以为我是你们啊,年轻气盛,说话没个轻重。我只拿杜锦宁的难处和对大宋的重要性来说,最后是皇上为难半天,主动提出要给杜锦宁写个手谕。”
齐慕远跪了下去,感激地给齐伯昆磕了三个响头:“小远跟锦宁多谢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