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了,你的脸像是被乌云遮住一样,你的眼镜就像被鱼搅浑的水。”
我看着手机屏幕,越发觉得是这样。
“这是为什么啊?”我问,但没有回音了。
回到工棚,我找出洗漱用品,毛巾,就去了学校浴池,在桑拿房里蒸得水洗过一般,出来将身上的汗液冲净,又打上香皂,洗发水,冲干净,出来快速换上衣服,生怕他们发现我这个异类,尽管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是谁,但我还是怕被认出来,穿好衣服快步离开。
晚上,我去给安然煮粥,她吃完我收拾完毕就回来,之后,每天早八点去,晚八点回,饭间的时间及晚上就会工棚。
时间流淌得十分平静,但也会让你瞬间觉着快得出奇,我有这种感觉,是在一个早晨,我到病房时没有看到安然,我问过护士后,在住院部留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了她,她穿着红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未知品牌的粉色休闲鞋,看到我后,安然面带着微笑朝我走来,我一惊,我从安然的身上居然也发现了那种我身上缺少的光彩,可是她已经33岁了,难道是她每天大部分时间在学校里与那些学生相处的结果吗?我走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很清澈,看我这样,安然笑得更厉害了,因为她的双眼开始往下弯了。
“看什么呢?”安然问。
“没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
“我可以出院了,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你可以出院了?”
“嗯,没看我把衣服都换了吗?”
看吧,这一瞬间,回想一下,从安然住院到现在,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回到病房时我才注意到,安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连电饭锅都装箱并用胶带封好了。
回到家,哦,是安然的家,她去年刚买的房子,小两居,屋里的布置简单而明亮,放下东西,安然久久看着屋里的一切,仿佛几天不见这里已经变得陌生,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出去走走吧?”安然突然说道。
“嗯。”
不知道安然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们来到了老馋兔丁,安然拉着我直接进去,她点了兔丁,糯米排骨,棒棒鱼,点了菜之后就去洗手了。
安然不在的这一点时间里,我想起了昨天老胖儿告诉我,念娇跟一个男人出去开房,那天孙哥带大家出去玩儿的时候看到的,三牤儿不让他对我说,但他认为还是应该告诉我,奇怪,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不知为什么,我很早就隐隐感觉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昨天我急着去给安然做晚饭,居然就直接将这件事情放入了头脑的角落,断了吧,就这么静静的断了吧。
以前没吃过老馋兔丁,还真辣,而安然只是津津有味地吃着棒棒鱼。
“不是不让你吃辣的吗?怎么还点这么辣的菜呀?”
“不能吃,还不让我闻闻啊。”安然的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不满。
“怎么一个素菜也没有啊?”我继续问。
“我都吃了十天的粥了,连盐净儿都没咋沾,还不能改善改善啊?”安然说着又吃了一大口鱼。
吃完饭,又去了旁边一家ktv,名字没看清楚,开了个小包房,由于是白天,十五块一小时,安然选了一大堆歌,之后就没放开过麦克风,我点的歌儿也被她唱了,本来我就不太会唱歌,索性就听她唱,说真的,安然唱得也不怎么样,但还是不妨碍我知道个叫五月天的组合,他们的歌儿,好听。
唱完歌已经下午三点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