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孙哥以前就是工程公司的总经理,他爸是总裁,而现在这两个头衔都是他的。
“你俩笑啥?”孙哥发现了我俩的反应,说完他也笑起来,然后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走,咱兄弟好久没一起聚了,哎,寻儿,今晚没事儿吧?要不要请个假?”孙哥带着坏笑看着我说道。
我也不避讳,当着他们的面儿给安然发了条儿短信,告诉她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我还没把手机收好,安然就回复了,就一个字,好,而没有问我去干什么。
依着孙哥的习惯,出去玩儿之前都会去丁四羊肉馆吃羊肉馅儿饼和羊杂汤,吃饱了才会考虑去哪儿,以前这家饭馆在老家县城,孙哥有时想吃了就开车回县城吃,他就说其它家的吃不出那个味儿,但每次都开车回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就跟丁四羊肉馆的创始人丁老爷子说,你在省城开家分店吧,我出房子,你出人,赚了对半儿分,赔了算我的,老爷子就派他的小儿子来到了省城,结果生意好得不行,就像今天,我们又得去后厨吃了,孙哥吃着吃着突然停下,嘀咕着是不是该扩大店面了,旋即又摇了摇头,我顺嘴说了句扩大店面还不如再开个分店,孙哥嗯了一声儿,吓了我俩一跳,他喊过丁二,就是丁老爷子的小儿子,说你合计一下,再开家分店行不行,家里还有亲戚啥的可以叫过来帮忙,孙哥说完后本来有些阴郁的脸上有了笑容,我们每个人吃了四张馅儿饼和一大碗羊杂汤后,孙哥决定去紫荆花。
酒吧领班早已经认得孙哥,而且也清楚他的背景,所以每次都会亲自给我们安排位置,今天我们照常没有去包间,也没有去我们的老位置,而是在一个距离舞台很近的吧台,孙哥说先在老地方坐会儿,等开始表演节目的时候就去吧台,要不说话就得往前探身儿,窝肚子。
我们等了10分钟左右,领班带人端来一个最大份的果盘和一瓶孙哥存在这儿的红酒,孙哥靠在沙发里好像很累的样子,三牤儿和我就在孙哥两边儿斜对面坐着,不知道的没准儿会认为孙哥是哪片儿的老大,我们俩是他的小弟,孙哥不说话,我俩也干坐着,算上我们,整个酒吧大厅就三桌有人,歌手还没来,音响里放着五月天的知足,大厅中央的吊顶显示屏上正播放世界杯比赛集锦,我很喜欢在外面找个地方安静的坐着蹭人家的音乐,平时我只会听那些我听过并觉得很好听的歌儿,而没有耐心去一首一首的将音乐电台里的歌儿听完,在外面则不然,无论是开车,去ktv,甚至在商场或餐厅发呆,我就听得进去了,我的电脑和mp3里的新歌儿都是在这样加进来的,就像这首知足吧,还是陪安然去ktv时听她唱过之后觉得好听,我就下载下来,安然现在在做什么?看书还是健身吧,要不就是在听音乐发呆,我突然觉着我应该去跟安然求婚,其实这就是一个形式,村里的人会因为我们俩的年龄差距说三道四,但龚叔龚婶儿肯定不会这样想,想到龚叔,我就心有愧意,如果当初听龚叔的,回县城把高中读完参加高考,我现在都应该已经读完大二了,我与安然,或者与那天公交车上遇到的那对情侣,还有实验室那些伙伴,我们就是一类人了,但如果是那样,我还能跟孙哥他们打成一片吗?而安然是老师,我作为一个学生,还会有勇气追她吗?哎,不对,还有念娇,算了,一样的,一样会发生的,太姥姥是对的,我跟念娇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走到一起,想想,选择一下,如果回到三年前,我会回去读高中吗?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