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三牤儿一遍遍的嘱咐我,到了bj发现什么不对,要立即告诉孙哥,千万别自己做决定,我答应着,又跟我说,孙哥说你走了没带多少东西,给你卡上打了十万块钱,缺什么到bj自己去买,我很好奇三牤儿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
“那我走了,你回去吧,这儿没地儿停车。”我下车关上车门。
“啊,那你自个儿小心,到bj来电话,把bj的手机号告诉孙哥一声儿。”
“好,知道了。”我转身往前走,同时向后摆摆手。
上车之前和上车之后,我都给安然打了一遍电话,依旧是关机,我打开三牤儿给我的袋子,里面有洗好的葡萄、桃子,一瓶可口可乐,两瓶矿泉水,还有一大块酱干牛肉,我打开可乐,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我实在不想等到它不凉的时候再喝,然后调斜靠背靠在椅背上闭眼听音乐。
我睁开眼睛,两女一男,他们是刚上车的,问我是否可以跟他们换一下座位,我点头答应,拿起自己的东西到过道另一侧靠窗的位置坐下,列车再次开动,有人拿泡面去接开水,我也再次打开袋子,一遍看着窗外不断后撤的农田、池塘、不是很高的山、不是很大的河,一边吃着袋子里的水果,最后一个桃子吃完一半后我收回视线,开始吃牛肉,从小到大,我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留到最后再吃,不时有装着盒饭和零食的小车经过,也不时有人叫停小车买饭或零食,我吃完带来的所有东西,把没开盖的矿泉水装进包里,开盖的则放进储物袋,收拾停当后,再次靠在椅背上听音乐,左手拇指放在mp3的开关键上,一旦觉着睡意袭来就关闭电源,就冲着这些生活细节,三牤儿不止一次说我死板。
一路上睡了醒,醒了睡,不停的往复,直到广播里说出前方到站,bj站,我才直起身,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把这种白色的新式列车叫做动车,但这终究没有达到让我好奇到特意去查问的地步,列车越来越慢,列车员则过来提醒大家列车即将到站并让调直座椅靠背,大家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好多人站在过道里,还有人往车门方向走,我坐在座位上,给龚叔,不,给我爸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们我到了,人流开始缓缓前行,我最后一个走出车厢,刚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一个胖胖的、二十来岁的哥们手里拿着一块写着我名字的纸板,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并报出姓名,小伙儿说他叫李学棋,叫他小李就行,我没敢叫,实在是自认为资质不够,天空落着断断续续的雨滴,就在我们去停车的地方时,身后响起了东方红,我回头循声望去,一个看似五六十年代建筑风格的钟楼,上面的字一看就是毛爷爷的手迹,与课本上的“为人民服务”或“向雷锋同志学习”的风格一样。
路上聊天时了解到,李学棋是本地人,是家里的独生子,今年二十,我心里盘算着他一个月得赚多少钱才够在bj生活,雨停后太阳立马露脸了,天还大亮着,停车后,李学棋拿出一个小本子,示意我跟他走,这个小区看起来刚建好不超过一年,小区名字没看到,整个小区全是那种二十层以上的塔楼,我们来到一栋楼,从一个写着b2的门口进到楼里,呵呵,b2,倒过来就是……,乘电梯到29楼,李学棋左右看看,然后向左转,在2901门前停下,从包里取出钥匙,这个房子是一套一居室,目测面积70平方米,装修算不上豪华,但也精致,家具、电器、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李学棋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另一只手将钥匙递给我。
“赵总,啊,不是,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