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得到他们的同意,其他人也会同意的。”
“最后一问题,你这么确定我会帮你们?”
“确定,因为我们志同道合。”
“不,是敌人相同,道路不同,你们是为而权。”……
接下来墨晗拒绝了去见其他人,但却和欧阳真卿谈了很久。没有答应帮助他们,也没有拒绝。
夜幕渐垂,小池边,一双人儿。
“真没想到,你能在圣贤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今你已是圣贤庄名人了。”多次相处后,玉凉与墨晗也熟稔了许多,说话也随意起来。
墨晗一声苦笑:“哪里是我弄出来的,我是被逼出来的,就算没有我墨晗,日后同样会有一个人做我如今做的事,如今圣贤庄虽然不似前些年那样有志之士辈出,但也不是没有。”
墨晗说到这里,玉凉脑海中出现出现一个人影,他傲骨铮铮,顶天立地。
“玉儿,如今我圣贤庄早已不是最初的圣贤庄了,这里再也不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了。”
“我圣贤庄为天下第一个开坛讲道之地,孔圣人以仁爱视天下,以天地至理立世,以浩然正气养生,武力不过微末之技,如今尔等竟是本末倒置,实为可笑,实为可笑啊!”
“我圣贤庄乃是圣贤之地,至理之所在,如今却被你这玩弄权术的小人弄得乌烟瘴气!”
“玉儿,我要出去一趟,去寻找改变圣贤庄现状的方法!”
玉凉心中一阵抽搐,要是他当年稍微隐忍一点,也不会步履维艰吧。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难过。突听一个声音:“玉凉?玉凉?”
“啊?”玉凉突然清醒过来。
墨晗疑惑的道:“你刚才怎么走神了?”
玉凉收拾好心情,叹息道:“我只是想起当年的情形。”
墨晗似乎明白了玉凉想的什么,立马笑道:“是啊,当年盛况真令墨某心驰神往啊。想当年,顾师兄道破读书人之本,令无数人折服,他们时常聚集,以读书治世为目的,以扶正风气为己任,他们日夜操劳,企图寻找一个救庄之策……”
玉凉看着正在慷慨陈词的墨晗,突然发现墨晗与心中的那个人影竟是如此的相似。
墨晗说完之后,两人久久不语,气氛变得有些悲凉。良久,玉凉摇头道:“可惜他们终究是一群无权无势的人,到最后残酷的事实让他们寒了心。”
听闻此言,墨晗沉默不语,却是拿起身边的玉笛,以笛作剑,舞了起来。一边挥舞着凌厉磅礴的剑法,一边豪迈的吟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圣贤耻,犹未雪;书生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戒阁门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玉凉又是一阵心神动摇,这是那个人最爱的一首词,被他修改后在圣贤庄内广为人知,为此她还专门谱了一首曲子,如今再次听到这首词,下意识的抚起了琴。
她抬腕低眉,如葱根的十指一抚琴声突起,而后灵活的手指在纤细的琴弦上轻拢慢捻,如轻灵的燕子在其上跳跃舞蹈。琴声铮铮然,犹如塞上漠北的北风呼啸,又如铁血凌厉的宝剑颤鸣!
这北风吹破了寂静,吹进了一些人的心,让已死的心重现跳动。这宝剑刺穿了黑暗,刺进了一些人的胸膛,让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舞了三遍剑,吟了三遍词,弹了三遍琴,最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