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不是笨蛋,发生了这么多,他也知道所谓来搭救他们的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如果真是来搭救他们。郑英怒吼道:“若是柳毅有个三长两短,我郑英定要将幕后人碎尸万段!”
“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墨晗劝说道。
郑英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路上郑英一改往日的性情,变得有些沉默,虽然他总是与柳毅斗嘴,但正是关系好的表现,甚至可以说他与柳毅之间的关系,比与墨晗的关系还好!
当快到了圣贤庄山门时,墨晗向郑英交待了一番,便将柳毅交给了郑英,自己先一步入庄了。
郑英满脸阴沉进入了圣贤庄,却没有去药阁,而是直接来到了圣贤庄的中心,同时也是圣贤庄内地势最高,最为神圣的地方——杏坛。
因为杏坛之中耸立着圣贤庄的开山老祖,甚至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丘的铜像!那里是所有儒家弟子的仰望之地。
郑英背着气息奄奄的柳毅沉默的来到了孔像前,将柳毅放下,而后沉默的三拜九叩。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很沉默。但沉默中蕴含着一股压抑。
大礼行过之后,郑英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原地,冷肃的道:“圣贤庄第五百七十八代弟子郑英,今有天大不平事无处可鸣,斗胆请圣人评断,若有叨扰,还请圣人恕罪!”说完额头又是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后悲痛的道:“弟子告戒阁弟子严温,其罪有三。私自挪用圣贤庄药材于长安堂洗白纳入私囊,此其罪一也。罪行败露,派人谋害弟子,此为罪二也!纵容其爪牙长安堂以圣贤庄之名行欺压敲诈之事,甚至下毒使村民感染瘟疫,趁机高价看病卖药,此其罪三也!弟子又告……”
随着郑英将严温等人的罪行一条条的罗列出来,那平静无波的铜像竟开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白光,而郑英的声音也传遍圣贤庄的各个角落,每个人都听得特别清楚,仿佛就在耳边,沉睡的人被惊醒,闭关的人也破关而出。几乎所有的弟子都看向杏坛,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向杏坛这里聚集。
此时墨晗和欧阳真卿一起看着杏坛方向,而后墨晗回头道:“那桌子上的都是他们的罪行,你们最好动作要快,别让他们把证据毁了。”
欧阳真卿立马道:“我马上就会召集他们,开始行动,一边派人去火速调查,一边去杏坛鼓动弟子,同时拖住严正他们!”
墨晗点点头。
另一边,严温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杏坛,而后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道:“他竟然直接去了杏坛,没想到他竟然去了杏坛,还引起了圣人感应!”
严温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我要去见父亲,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了。”说着立马起身,然而还没等他走几步,一个人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严温看见来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立马惊喜道:“李锦师兄你来了,是不是父亲派你来救我的?”
李锦,戒阁的大师兄,戒阁阁主严正的亲传弟子,青年七大高手排名第二!
李锦看着严温走向自己,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冷漠的道:“我是来替师傅带话的。”
严温没有理会李锦的厌恶,追问道:“父亲他说什么?”
“师傅说,立马销毁证据,划清界限,找替罪羊,其余的事交给他来解决。”李锦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淡淡的道。
严温立即点头道:“我马上就去办。”
传完话,李锦没有多待一会儿的意思,立马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