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醒了。”说话的是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模糊的意识在英叶的脑海里回荡,他在努力的回忆着他应该记起的事情。
“先不要惊动他,让他自己慢慢恢复下意识。”这时又仿佛是一个老者,虽有些许沙哑却又略显轻柔的声音。
“我在哪?”英叶费劲的眨了下眼,只见一个竹棚搭建的屋顶映入眼帘,屋内光线暗淡,仅有几丝透进来的午后阳光,他挪动了下后背,感到自己躺在一个铺满草席的竹床上,四周能感觉到微风渗透进墙壁,穿梭在自己的身体旁边,他用力吸了吸,这气味儿有些许香气,似花一般令人提神,耳边除了听到那两人的声音,还仿佛能听到外面有泉水流淌的汩汩,和一些吵杂却又齐整的歌唱。
“奇怪,我不是在净陵么?我怎么来到这里了?”英叶心中思索着顺着那两人的声音望去。只见白彤趴在英叶旁边,后边还站着一位消瘦的长者,戴着一顶帽子,些许白发令人感到带有一丝仙气。
白彤见英叶睁开了眼,急忙站起身来,说道。“英叶,你别乱动。听我说。”
英叶下意识欲抬起双臂,却只见手腕处裹上了几层木板,原来那香气便是这药膏的味道。英叶自知净陵一战自己身受重伤,今日此景心中也猜到了**。
“白彤,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的伤势。”英叶略显消沉的回答着。
“不,你应该感谢边上这位先生,是他及时救了你,不然你的手腕恐怕早已不保。”白彤说完,英叶将目光注视到那位长者身上。
“老先生……。”英叶说道。
“什么老先生,这是流水先生,是他把你带到这空空谷里医治的伤势,你昏迷了好几天,先生日日夜夜派人帮你敷药。你就跟没事人似得在这睡大觉。”白彤略显不耐烦的说着。
“谢过流水先生,晚辈惭愧,劳烦您了,不知我这伤势怎么样,几天能好?”英叶勉强起身说道,白彤下意识扶了一下英叶。
“你这家伙,刚醒来就不错了,哪个伤筋动骨不得休息个把月。”白彤说着。
“哈哈哈,贤侄不用客气,那天净陵我也在场,只道你是英遥的儿子,我才出手相救,换成别人恐怕也不能让我折了封见仇的面子。”流水先生笑着说道。
“您认识我父亲?”
“我与你父亲是故交已久,一直有书信来往,只是这几年却走动的少了,今日见你去净陵夺槃,我猜你们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英叶低着头,眼神里充满感谢却也曾因为轻信他人而吃了亏,便没再多说。
“在这空空谷里你就踏实养伤,随意走动走动,待到我说可以,你才算是痊愈,否则不可损耗双臂,重则终身残废。”流水先生嘱咐道。
“先生大恩,感激不尽!”
“好啦,我还有很多伤者要去医治,你们二位就自己看看,虽然我这空空谷比不了那些山岳大川,却也是一片幽静之所,地方不大,但花草树木河流石竹到样样俱全,有助于伤者休养,白彤你来这几日也有所熟悉,就带他一块转转,活动活动筋骨吧。”流水先生说完,转身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又接着说道。
“后山空谷神泉不要去,那里很危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空谷神泉?”英叶看着白彤问道。
“我来这的第一天就被先生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