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进这雷神塔,目的是为了那盏古灯的灯芯?而得到灯芯的前提就是要先集齐五行之物?”
“不错,你人倒是机灵,只不过喜欢犯糊涂,我很早就跟你说过认错人了。虽然不明白你为何第一眼就将我认作他人,但这世间出现样貌气质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你我之间就权当一场误会,你马上离开吧,我也不计较你之前的揭面纱之过了。”
李易宁苦涩看着她,摇头不语。
楼春雨见他无动于衷,脸色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冷着脸说道:“别给脸不要脸,本姑娘可不是求你,只是不想跟你这种见异思迁的衣冠败类死在一块,以污我身后之名!”
李易宁看着她有些气急百花的模样,顿感有些好笑,这丫头还真能说,只不过李易宁前世以细作的身份潜伏了十余载,能在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之间游刃有余,估计世间再难找出一个比他更会演戏的存在,这丫头虽然机智过人,却是一眼让李易宁给看穿了。
有些无赖地耸了耸肩,轻声说道:“认不认错人我自己清楚,楼姑娘你也别激我了,说再多我也不会离开此地。”
李易宁说完,缓缓走出六如亭,认真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楼春雨伸了伸手还想说些什么,想起他之前在雷神塔第五层崖底之下的种种,轻轻叹了叹气,挨着身后的柱子闭目养神起来。
附近均是浓雾笼罩下的遍地怪石和茫茫荒草,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李易宁心中一阵着急,想了半会想不出解除嗜血迷雾之法。回头看了眼六如亭,就着朝阳光辉,终于是看到六如亭入口的左右两边的黑色柱子上用大篆阳文书就的一副对联: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琴,每逢暮雨倍思卿。
李易宁喃喃念着几次对联,看了看亭子北面的坟墓,缓缓走了过去,在坟前深深揖了一个后辈之礼,心中默念着:打扰了。随后就认真观祥整座有夯土修建成的墓碑,从向阳位置、坟墓高度甚至是墓碑宽窄等等角度去解读,试图找出半丝痕迹,一直琢磨了近半个时辰,脑中依旧一无所获。
“呼……”
走到楼春雨边上坐下,李易宁深深吐了吐气。
“找不到破解之法你就先离去吧,就算你把我当作他人,我也很感谢你。”
楼春雨虚弱说着,却看到李易宁摇了摇头,眼神一直盯着北边的坟墓,忍不住接着问道:“与她有关?”
“有可能,但不确定。你身子怎么样了,来先喝些水。”
李易宁说完,轻轻扶她坐了起来,从玲珑袋中拿出水袋,把袋口凑到她嘴边。
楼春雨苍白的脸上浮现丝丝红晕,微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张了张微白的红唇,优雅地喝了几口。
“若真想不出破解之法,可以先给我讲讲她的生平故事,也许有所发现也不一定。”
楼春雨挨着柱子重新坐好,双眸也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墓碑。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关于她的故事和传闻在民间数不胜数,我就挑些给你讲讲。苏子苏伯安你听说过么?”
“朱雀儒家两大天才之一的苏云苏伯安,自然是听说过。”
“从不参与朝代变更的孔儒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朝代,不说太古时期诸贤辈出的大时代,单单是后世朝代中能被孔儒山同列诸贤尊称为某子的,恐怕也只有这位苏子了,他所开创的‘读书养气,知行合一’的理念,使得世间无数读书人均有练出浩然之气的机会,其成就比同一时期以儒家君子剑得道飞升的嫡仙李太白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