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总兵在一旁懊丧的说道:“隆大人,别再提史大人了,史荣椿大人已经在大沽口殉国了”
瑞麟懊丧的说道:“洋人的枪炮实在的厉害,咱们的马队还没靠前,远远的就叫人家打中了”
鄂尔泰打断瑞林的话:“你这是长洋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我就不信”
瑞麟气不忿儿的叫喊道:“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吗”
鄂尔泰一时语塞:“你”
瑞麟一梗脖子说:“我,我怎么,”
增格林沁说道:“别吵吵了,都给我听好,这一仗关乎着朝廷的命运,从这里到紫禁城只有一天的路程,皇上的安危都系在咱们的身上了,你我都各自用命,拼死也要将洋毛子堵在八里桥,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都给我精神起来!”
增格林沁眼珠子冒光的盯着眼前的几位将士,他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大都是皇亲国戚,再怎么不济,也和朝中的重臣沾亲带故,没有一个是真心报国的,还没上阵就先虚张声势,真要是阵前较量,没准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增格林沁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十分信奉的一句格言就是:“君子不立危墙”,早在正月里皇上在天坛祭天时,他就曾上奏加强大沽口的布防,就哪几门破炮,多少年没有操练,打的响打不响都是个悬念,更何况那些将士和兵丁,哎。
就在他话音还没落下,正月刚过,前方就传来要塞失守的消息,他预感到事情的不妙,他马上上奏:恐有不保,易早作打算,恳请皇上木兰秋暹(xian)。
什么事都是这样,事不临急,没人附和,自己反倒叫人说成是“怕死,胡闹”轻言乱政。要不是皇上信自己。没准就给下了狱。
增格林沁脑子里浮现出大臣们鄙夷的神情,皇上看着自己的眼神,自己孤立的站在一边。
增格林沁一时间走了神儿。
鄂尔泰和几位总兵都挺直了腰板答应:“喳,誓死效忠皇上,誓死保卫皇城,绝不让洋毛子前进一步”
增格林沁猛地惊醒过来,脸色红红的说道:“布阵”
几位总兵看见增帅的脸色,还以为是大帅的豪情焕发了呐。
对峙的清兵马队一名指挥官扬起战刀大声吼道:“不怕死的跟我来,”一队清兵跟着大声的吼叫着往前冲。
桥东头洋人的枪手们都躲在战壕里向外猛烈地射击着,眼看着马队的前锋快要冲到洋人的战壕边上,这时洋人的一门大炮忽然的响了起来,大炮呼啸的声音,夹杂着滚滚的浓烟,吓得清兵的战马纷纷地竖起前蹄嘶叫着,清兵都从战马上面掉落下来,受惊的战马四下里狂奔而去。
清兵的指挥官大声叫着:“快抢队,给我顶上”
一队清兵举着枪赶忙上前,瞄准射击。
清兵手里使用的都是落后的土枪土炮,打完一枪,还得往枪管里装火药装铁砂,然后用一根带头的铁钎将火药捣实,又从一个竹筒里拿出来一根引信塞在枪眼里,再掏出来火绒点引信,等引信燃着枪管里的火药还得有一会儿时间,就在这几秒钟等待的时间里,清兵被洋兵霰弹枪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木有还手之力。
两个清兵抬着一门“抬枪”跑上前,前面的清兵双膝跪在地上,用肩膀扛起抬枪的枪管,另一个清兵掏出来火绒和火镰敲打着往抬枪的火绳上凑,远处一声枪响,抗抬枪的清兵应声倒地,抬枪压在清兵的身上,另一个傻傻地呆在那里,又 一声枪响,清兵倒在地上。
一个清兵正在往枪里面灌火药,灌完了火药,又从背上抽出来一根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