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清兵看到自己的主帅跑了,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扔下枪,抱着脑袋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神木厂失守,洋兵们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紫禁城勤政殿外众大臣焦急的来回踱着脚步,一个武官模样的人急冲冲的向着这里跑来,
奸猾的户部尚书肃顺赶忙迎上前两步问道:“战绩如何?”
遍体鳞伤的武官只是摇摇手说不出一句话,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眼睛被鲜血迷住,胸前的护心镜已经破碎不成样子,嘴里只是发出“我,们”的话语,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鬼子六奕昕快步走上前去面色严峻的说:“成何体统,快快报来”。
武官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努力地说:“败了,洋人占领了神木厂”
众大臣一起惊得“啊”的岔了声。
奕昕挥挥手,两个侍卫上前将地上的武官架了出去。
肃顺搓着两只手说:“得赶快上奏皇上易早作打算”
惠亲王绵愉、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肃顺以及军机大臣穆荫、匡源、焦佑瀛、杜翰都面面而视全都看着鬼子六奕昕䜣,
奕昕抬头看大家都盯着自己看:“都看我干什么,一切事情都有皇上定夺,是守,是避,全凭皇上做主,走,立马走”用手指着殿外说。
身体富态的郑亲王端华说:“我们是不是先回府打点一下”
素与他不和的惠亲王绵愉说:“怎么,郑亲王想弃皇上自避”
“哪里,哪里,我是想调集府上亲兵拱卫皇城”端华辩解道。
绵愉一甩袍袖,鼻子里“哼”扭身向外走去。
众人跟了出去。
军机大臣穆荫和匡源走在后面。
穆荫悄悄说:“曾王主张皇上北狩,皇上要是走了,京城这里怎么办,六王爷这回要出头了”
匡源手指竖起放在嘴上小声说:“嘘,管住自己的嘴,见了皇上千万不要多说话,”
穆荫不明白问:“年兄怎有如此说”
匡源站住,看看前面的人走的很远了,这才说:“如此一走了之简单,由谁来主持京城的善后可是个大难题。其实你我都知道,恭亲王是最为合适的。但是,恭亲王与皇帝是亲兄弟,皇上忌惮他这位六弟的才干,”
穆荫站住看着匡源说:“年兄所说之事,在下略有耳闻”
匡源认真的说道:“年兄可否还记得,当年先皇选皇储时曾有人主张过恭亲王,皇上能够不介怀吗,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如不慎直言,恐为日后祸端,在这节骨眼上谁敢乱说”
穆荫紧张的点点头,额头上竟然有了汗水。
位于京城的西北郊的圆明园里,朝廷里的大员们都汇集到了这里。
早在大沽炮台失守之后,朝廷内外,歧见纷纭,主战和逃避各持两端,弄得正在圆明园享乐的咸丰皇帝莫衷一是,面对率师亲征和巡幸木兰,一时没了主意,就交给众大臣廷议。
大学士贾祯上奏:“臣以为,圣上既不宜率师亲征,也不应巡幸木兰,亲征,无险可守,皇帝会陷入危境;北狩,人心涣散,京师会更加危怠。应留守京师,加强京城防御,鼓舞士气,以坚众志。至于僧王所奏北狩之说,尤多畦碍,”
咸丰帝虚张声势的说道:“朕要率兵坐镇北京,速发急报,调集湘军入京,拱卫皇城!”
肃顺跪在地上说:“八里桥已失守,英、法联军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