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清打了个哈气说:“快啦”
斗转星移,日子过得平淡,这天晚上,田飞虎田掌柜饭后无事找秦和清叙话,秦大娘思虑着无事,也出去找地方串门,田凤鸣和秦泛棹年轻贪觉,早早的回到里屋炕上,倒头就睡。
炕上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昏暗的油灯照的屋里影影超超的。
秦和清和田掌柜附身在桌子上看那把剑鞘,剑鞘是鲨鱼皮做的底,周边包裹了一圈金属,看上去像是银的,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发黑,剑璜和剑铋都是用绿玉做的,在剑鞘的银器上面镶嵌着一些宝石,宝石晶莹剔透,在油灯下依然发出光亮。
田掌柜仔细的抚摸着那剑鞘说:“难怪那个神父又惦记上这剑鞘了,真是个宝贝,光是这工匠活一看就不是民间能够做到的,你看着宝石,红的是珊瑚,绿的是祖母绿,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要是让识货的主看见,没准还真卖个大价钱”
秦和清矜持的说道:“我那傻徒弟脑子一根筋,人家说什么他就相信,飞虎,我的意思,这件东西从咱们这出手卖掉显着不合适,你说,人是叫我吓死的,我再卖掉捡来的剑鞘,叫别人说咱穷疯啦,连一点最基本做人的道义都不讲了”
田掌柜点点头赞成说:“咱们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败坏,你得这样想,没这东西的时候,咱们的日子也是那样,有了这东西,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老话讲,富贵生淫,欲,有本事自己挣,指着卖别人的东西发财那不长远,不可取”
秦和清一拍桌子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就你能够理解我,都说我发送那太监花不着那么多钱,让你说,要不是我破坏了人家的好事,现在没准人家正在家里享福呐,都是我造的孽”
田掌柜拿起桌子上的剑鞘对着灯亮看看说:“表哥,我看这剑鞘底下好像是有东西”
秦和清赶紧凑过去说:“是吗,我看看”
二人就这灯底下的亮光看那剑铋,本来是绿色如油的剑铋,在灯底下有些发白。
田掌柜用手敲了敲,听听说:“里面是空的,你看,表哥,里面一定是有东西”
秦和清一拍手高兴地叫道:“对呀,我想起来了,那太监临死时和我说;剑鞘里有什么,什么来着,你看我这脑子,好像他说的是,秘密,对秘密”
田掌柜抬头看看里间屋说:“你小点声,看把孩子们吵吵醒了”
秦和清竖起耳朵听听里屋的动静说:“早就睡啦,那俩孩子,一沾枕头就像是死狗似得,打雷都听不见”
田掌柜用手拧剑鞘的剑铋,剑铋在田掌柜的手里慢慢的松动,几下,剑铋就叫田掌柜拧了下来,秦和清和田掌柜凑到灯底下,看见就在绿色的剑铋里有一团白色的绸缎在里头,田掌柜从里面抽出来绸缎,见上面写着许多蝌蚪文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大都不认得。
田掌柜将绸缎铺在桌子上,指着最前面的几个大字说:“六,这个字念六,后面这个不认得,第三个好像是个金字,对,是个金字,我在泊镇街上见过,这叫小篆,要是楷书我就都能识别出来,小篆不行,那时候没人教,所以不太在意”
秦和清逞能似得,扒过绸缎来自己看,看了半天对田掌柜说:“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田掌柜用烟袋锅在烟荷包里剜叱半天,抽出来用嘴叼住烟嘴含混的说:“叫我说,能够塞到那里的东西,就不是咱们这路人能够看懂的,没准上面记录着一件惊人的事”
秦和清赶紧划着火柴凑到田掌柜的烟袋锅前,点着烟:“我也是这么想,你说一个太监拼死拼活的从宫里跑了出来,他要是不带点值钱的玩意,不得后悔死”
田掌柜拔出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