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儒梅也耸了耸肩,缩了缩脖子说:“此地民众尚需教化,不能操之过急”又指指田凤鸣问:“那个人,你师父的徒弟怎么样?”
王长庚用鄙夷的神情说道:“老实头一个”
卫儒梅默默地点点头。
看了一圈秦泛棹觉得也没什么,就将刚来时的兴趣消减了大半,对田凤鸣说:“师哥,也没什么看的,咱们赶紧走吧”
田凤鸣心里想着嘴里就低声的说出来:“只知道来这儿随便看看,没想到王长庚就像是和卫神父商量好了的似得,刚才问的话叫我感觉的有些压力,”
秦泛棹看出田凤鸣面上不高兴,就紧着催促说:“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大娘该着急啦,师哥赶紧走”说着就往外拽田凤鸣。
田凤鸣转过身冲着卫神父鞠了一躬说:“谢谢你神父大人,出来的时辰不短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扭身领着秦泛棹往外走。
卫儒梅赶紧说道:“这位田先生,你等等”
田凤鸣还再往前走。
王长庚大声说:“师哥,神父叫你呐”
田凤鸣紧张的回过头不知所措的回到:“嗯”
卫儒梅摆头示意说:“这位兄弟,我想和你说句话”
田凤鸣犹豫了一下,对秦泛棹说:“师弟,你在门口处等会儿我”
秦泛棹答应了一声就和王长庚走出来。走到快到大门口处,秦泛棹发现有一间屋子里有几个小孩子,穿着奇怪的衣服,坐在一起唱着歌,但那歌词秦泛棹听不懂,叽里哇啦,像是和尚在念经。
秦泛棹问王长庚:“师哥,这些是哪里的孩子,是洋人吗”
王长庚说:“不是,就是咱们大清朝人,都是些没有爹娘的孤儿,神父们把他们收拢来是为了教育他们,让他们说洋人的话,唱洋人的歌,卫神父说;等他们习惯了洋人的生活,就把他们送到法国去,在那里有人收养他们,以后他们就是法国人”
秦泛棹瞪着眼睛说:“是真的吗,那有那好事儿”
王长庚点点头肯定说:“是真的,卫神父说的”
秦泛棹不相信说:“洋人的话你也信”
正说着就见田凤鸣从里面走出来,低着头在琢磨什么,
秦泛棹走上前追问:“师哥,卫神父找你有什么事?”
田凤鸣迷迷糊糊的说:“我也不明白,只是问问我多大年龄,成家没有”
秦泛棹笑着说:“是不是要给你说个洋婆娘,红头发蓝眼睛,大鼻子就跟个钉子似得,你不听话,她就拿鼻子钉你,哈哈”说完低头模仿用鼻子钉人的样子。
田凤鸣红着脸说:“去你的,叫你一说就跟是真的一样,哪有那事儿”说着就追打着秦泛棹,秦泛棹就跑。
秦泛棹跑了一会就捂着肚子弯下腰说:“哎呦,我肚子饿了”
田凤鸣追上,抓着秦泛棹的肩膀说:“跑不动了吧,那就赶快回去吧,弄不好大娘都等急了”
还是那间中间有讲台的屋子,顾闵川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神父卫儒梅坐在一边看着他。
顾闵川站住说:“先不要他入教,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是顶现在我也摸不透他是啥脾气,,您说的事我瞅机会问问他”
卫儒梅认真的说:“事情要做就做彻底,畏缩不前会坏事的”
顾闵川这时候抬起头说:“既然这样,您的事我办,我的事您办,您看”
卫儒梅站起身说:“这好说,我明天就去县衙找刘县令”
顾闵川点点头说:“那我马上回去就找我那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