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儒梅说:“回去吧,今天的弥撒就不做了”有对王宝和说:“你,也走”
王宝和贪婪的说:“我想做弥撒”
王长庚小声说:“你不如说想蹭饭吃”说完扭身自己先走了。
北码头的一间青砖瓦房里,洋油灯点的贼亮,照的满屋子清清楚楚的,一张桌子边上坐着两个人,正是那天与秦和清矫情的顾闵川,和秦和清的徒弟田凤鸣。
顾闵川端起手里的酒杯对田凤鸣说:“我就是气不忿,凭什么他秦和清总是运气那么好,啥啥都让他赶上,春天晚,我和刘县令说好的,我去给炮台送铁砂,不知道那秦和清和高师爷怎么捣的鬼,生生谈成的事叫他俩搅合黄啦”
田凤鸣蔫蔫的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提他没意思”
顾闵川看看田凤鸣知道他不爱听,又说:“别我一提你师父你就不爱听,你说你师父对你好还是姨夫我对你好”
田凤鸣点点头:“都好都好”
顾闵川脸上露出点笑容说:“你小子谁也不得罪,吃吧,先吃点,喝酒”他端起杯。
田凤鸣夹起一块肥肉放在嘴里飞快的咽下去,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您别怨别人,姨夫,我跟您说,就上次刘县令让您给炮台送铁砂,您那是送的什么,铁砂里掺了一半的土”
顾闵川借着酒劲说田凤鸣:“小兔崽子,你怎么这么说你姨夫,铁砂里能没有土吗”
田凤鸣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是呀,没人说铁砂里不能有土,可是您得筛筛呀”
顾闵川瞪起两只眼说:“好小子,你在这等着我呐,我不筛,又能怎么着”
田凤鸣无奈的说道:“那您就怨不得别人”
顾闵川伸手要打田凤鸣,说:“嗨,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的胳膊肘向外拐”
田凤鸣一低头躲过打过来的巴掌,说:“那,您对,算我没说”
顾闵川的老伴端着一盘子菜走进来,说:“你冲人家孩子撒那家子邪火,有话好好说,自打你这个会长没当上,天不天的喊叫,有理不在声高,你是耗子扛枪窝里反,就这点本事,在自己家逞能”
顾闵川:“我跟孩子说话有你什么事,一边去”
顾大娘就拿眼瞪他:“你以为别人都跟你赛的,眼里没别人,就你自己好,掐眼看不上你”
田凤鸣说:“姨,实话说,我在我师父那挺为难的,我师父虽然嘴上不说什么,我看得出来,就是我姨夫总上人家闹去,弄得我在我师父面前抬不起头来”
顾大娘说:“就是,你当长辈的,处处得为孩子着想,你这脾气不能老这样”
顾闵川喝红了脸:“怎么着,田凤鸣,姨夫在这说着,几时你在秦和清那混不下去了,你就到我这里来,我养着你”
田凤鸣低声说:“我上你这来,那还不是从尿炕里蹦屎坑里,也就死的快点”
顾闵川没听清,追着问:“你嘴里捣鼓什么”
田凤鸣赶忙说:“没说什么”
顾闵川追问道:“我上次交代你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田凤鸣无奈的说道:“没办”
顾闵川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个吃货,再不办咱爷俩就断道,以后再也别上我这蹭吃蹭喝来”
田凤鸣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顾大娘直打圆场:“你喝醉了,孩子,你姨夫说的话别往心里去”一边直给顾闵川使眼色。
顾闵川不看,仍旧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让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