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喜从地上爬起来:“爹,爹你不要生我的气啦”
凤喜奶奶哭诉道:“我的儿呀,我的苦命的儿呀”
陈忠良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袋涨的不行,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陈婶慌乱的喊道:“陈凤喜,你这个死丫头,赶快,去叫你秦大伯赶紧过来”
陈凤喜答应一声:“哎”冲出门外,向着秦和清的窝棚那里跑去。
秦和清不放心盯着老伴问:“说清楚了你就回来啦”
秦大娘说:“可不,说完了不就回来吗,你那意思还在他家吃饭”
秦和清说:“你看你,这件事就像是捅了你的肺管子,话都不好好说了”
秦大娘说:“我倒是想和风细雨的,你不使点厉害的,管得住他家的那个闺女吗”
秦和清说:“我是怕出事,老陈那人好面子,这种事情等于就是揭了他的脸皮,你是说痛快了,没准那家里一会就得挑房盖儿”
秦大娘问:“泛棹呐”
秦和清说:“我说他两句,一尥蹶子,出去了,没准去了他苏伯那里”
正这时,陈凤喜一步插进来说:“大爷,大娘,不好了,我爹他,他……”说着,她捂着胸口说不上话来。
秦大娘说:“咋啦喜子,你慢慢的说”
陈凤喜直起腰说:“我爹他,昏过去啦,我娘说,让您赶紧过去给看看”
秦和清一听,指着老伴说:“你呀你…”
秦大娘慌乱的说:“哎呀闺女,我没想到你爹他,他这脾气…”又催促老伴说:“你赶紧去吧”
秦和清说:“走走,喜子咱们走”
一名大夫给陈忠良号脉,然后站起身说:“他这个病,好几年了”
陈婶说:“嗯,是老病,一到每年的春秋,都得犯两天”
大夫说:“我给他开两服药,先吃吃看”
大夫坐在桌子边上开药,说:“这病不能着凉,不能干太重的活,尤其不能生气,喘病是顽疾,只能养,我在这药理加上些开胸顺气的”
一家子都点头答应:“是是,一定不让他生气”
秦和清说:“凡是得了这个喘病,就算是治好了,也得落下根,都知道,內不治喘,外不治癣,全是顽疾”
陈婶说:“喜子,你可听到了,你爹不能再生气啦”
陈凤喜站在当屋不说话。
送走大夫,陈婶狠狠的用手戳陈凤喜的脑袋:“你这个要账的,把你养大了,你是来讨你爹的命来啦,你个死丫头”
秦和清打圆场说:“过去就过啦,孩子懂事,以后不会啦,那,我去抓药”
陈婶拦住说:“不行,哪能让您去抓药”说完,束着手站着不动。
秦和清看得明白,说:“我过来得急,身上没带什么钱,这点银子您先用着”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面。
陈婶着急地说:“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掏钱,我们有,还有”
秦和清说:“我知道您手底下不富裕,平日里拉吧着好几个孩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老陈这一病,又得用钱,我让您拿着您就拿着”
陈婶说:“他大爷,您这钱我不能要,家里紧是紧了点,可还过得去,他爹的这个病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早就疲沓了,不用吃药,养养就好”
秦和清说:“他婶子,你听我说,在天津不比在老家,在老家,地里头有粮食,房前屋后的可以种菜,用不了几个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