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卫儒梅这些天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儿,就是他眼看着掉入三岔河口的那把宝剑,他看见了宝剑后来的奇观,看见了那水里发出来的光,
他觉得自己幸运,非常的幸运。
三岔河口宝剑落水的情景他没见过,他瞪大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变化。
眼前的事情他只有在神话故事里听说过,在现实中看到的事实,让他如坐针毡。
于是乎,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一件他早就想做,现在更加迫切的事情,他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反复的思量后面要做的事情。
秦大娘对坐在炕沿边上的马寡妇说:“你看呀妹子,你心有天高,可价不住咱命比纸薄呀,是吧,别人咱不说,就说我做闺女那前儿,也是心里一直像跟做梦似得,总是幻想自己的女婿得是个什么样子的,及至到嫁过去,见着我那口子,就你和清大哥,他也不是我心中想的那样,”
马翠萍怪异的看着秦大娘说:“您一下子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出嫁时娘跟我说也是这样”
秦大娘说:“理儿都是一样的,老话讲,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过日子呗,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你挑别人,咱自己就那么面面俱到吗,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马寡妇:“和清大哥人不错,是个挑家过日的汉子,河边上这帮缝穷的老妈子都夸和清大哥仗义,有啥事都为着大家伙着想,有时候自己还担着委屈,我们心里都有数”
秦大娘愣了愣,要不是从马寡妇嘴里说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老伴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儿,这一听,秦大娘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老伴在自己面前装像,喜的是从没听过别人夸赞老伴,也许是自己没听过:“哎,他就是那么个人,他婶子,老苏那人你别看平日里咋咋忽忽的,实际上心里头细着呐,就说我们和他交往的那些日子里,你和清大哥想不到的,他能想到,你大哥做不到的,他能做得到,我那口子是个性情中人,差巴巴的他还不跟人家来往,老苏和他是一路人,你听姐姐的差不了”
马寡妇沉吟了片刻说:“我听说他家里有媳妇?”
秦大娘:“是有,那是早几年的事啦,女方那头还和我娘家有些沾亲,家道还不错,全因为女方的爹抽大烟,最后家道中落,爹妈先后死了,就一个兄弟当了土匪,后来叫官府抓了去砍了头,”
马翠萍惊讶的说到:“啊,这事我还头回听说”
“那闺女怕嫁过来让人瞧不起,一念之错,进了姑子庙,没几年儿也死了,老苏对女家不错,开始的时候对女家帮助不少,可是妹子你知道,谁要是沾上大烟那玩意,有多少家产也败光喽,老苏自己的家里也不富裕,那闺女出门子后,他就来到了天津,一直到今天这样”
马寡妇问:“就再没人中间给他说和说和”
秦大娘:“说过,光是我就给他说过好几个,人品,模样都不错,他就是不答应,我想呀,他那是心里头有你,听姐姐的,你就随了他这份心吧”
马寡妇低着头不念(言)语,秦大娘看出来她的心思,没紧着问。
半天秦大娘拽着马寡妇的衣襟问:“你这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
马寡妇小声的说道:“我对老苏也没什么大意见,就是他人嘻嘻溜溜的没正性”
秦大娘:“他那是装的,学我那口子,心里有多苦脸上不带样儿,妹子你说,天不天儿的过着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谁能高兴的起来,苦中作乐,这是他俩说的,苦中作乐”
马寡妇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听姐姐的”
秦大娘高兴地喊道:“哎,这就对啦,苏猴子,别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