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什么你的主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泽惠说:“是这样,年关将近,师弟们还都穿着单衣,有的连双过冬的棉鞋都没有,法会虽然收上来一些银两,也禁不住四下打点和应急之用,我就自己做主卖了一些药材,贴补宫内一干人等的用度,师兄,我知道错了”
张天师:“师弟你这是如何说起,你说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泽惠:“师兄要怪罪就怪罪师弟我一人,这些事都是我一人做主,和其他人无关,师兄”泽惠深深地弯下腰,对着张天师鞠了一躬。
张天师心中有数,那些药材的去向自己是知道的,他马上明白了师弟这是在保护他,泽惠将事情揽过去,将一件有意为之的勾结太平军的案件,变成了一件贪腐丑闻,张天师知道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是避重就轻的办法,他在心里不觉暗暗称赞。
张天师伸手扶起泽惠,看着他的眼睛,张天师说:“师弟,你真的这样做了,你可想好,你的为人大家都知道,这样做可有毁师弟你的清议”
泽惠转过身对着刘县令说:“刘大人,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与我观上下人等一概无关,刘大人有什么事都朝着我说”
刘县令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承认,他挥了挥手,自己坐在椅子上。
高升走到泽惠面前问:“你将那些药材卖给谁啦”
泽惠说:“一个给洋人送货的老客,好像是山东人,要不就是江苏一带的客商”
高升:“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泽惠:“是在法会前,我去各药店上药的时候,在路上他将我拉到旁边,和我说,他想在家乡开个中药铺,问我能不能帮忙买一些药材,我当时鬼迷心窍,一心想着师弟们还没有棉衣和棉鞋,我一咬牙就答应了他”
高升:“你卖给他多少”
泽惠说:“也没多少,他就给了一百两银子,我算算刚够给师弟们卖布料的,棉絮和加工的工钱还没有,可是法会上也要用,我就卖给他一少部分”
高升:“什么时间送走的”
泽惠:“夜里,法会前两天的夜里”
高升:“用什么送的”
泽惠:“两辆大车”
高升:“不对,不止两辆”
泽惠:“就是两辆”
高升:“送到哪里”
泽惠:“洋码头那里”
高升:“谁接的货”
泽惠:“自然是那个山东人,我俩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不见到那人我是不会给他货的”
刘县令着急的说道:“别跟他废话,问他那些硝磺的玩意干什么用的”
泽惠双手一揖说:“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道士们经常不断地要炼一些丹药给人治病,丹药中主要的成分就是硝磺和铅汞之类的东西,贫道自打进了祖师爷的道门,一心就想炼制天下第一的神丹,用以救助那些不可救药的人,贫道实验已久,再有些时日,丹药就会炼成,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大人您送上”
高升厉声叫道:“混账,你咒我们大人不可救药,你不想活啦”
张天师赶紧的站过去说:“大人息怒,我这师弟是个直人,说话不会转弯抹角,心里头有什么就说什么,刚才师弟所言我在以前也听他说过,他炼的丹药是非常珍贵的,非一般人能够享用,师弟是敬重大人才这样说,还请大人明察”
刘县令看看也榨不出什么,站起身向外面走,高师爷指挥衙役:“把泽惠带回县衙”
张天师欲要上前阻拦,泽惠说:“师兄,咱们这事总得有个交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