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说:“要是那呀,我不哭啦,就是以后有多么难,我也不哭啦”
秦和清说:“哎,这就对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嘛事,明天再说”
秦大娘忍着心痛简单收拾了一下屋里,无可奈何的躺在了床上,一宿也没合眼。
第二天的早晨,秦和清照样起的很早,穿好了衣服,下地一推门,门推不开,往外一看,那雪都快埋到了窗台口,门整个给封了个严严实实,只好叫了秦泛棹和田凤鸣起床,从窗户跳出去,把门口的雪清走,又清出来一趟道,这才出得去门。
邻居们都过来打听,知道是出了失窃的事都十分痛恨那个贼,都说这几天三叉河口来的人杂。
陈老板诧异的说“平常这鬼地方没有人来,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啦,就连洋毛子也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天到晚的总在这一片转悠,那么着吧,他大爷大娘您啦也别着急啦,我先给您弄几斤棒子面,您先就乎着,这大冷的天,千万别让孩子饿着”说完回了自己的窝棚。
一会儿门外面就听见陈凤喜在喊:“泛棹哥,你出来一下”
秦泛棹听到,看看爹娘的脸色没有动弹。
秦大娘努努嘴,朝外面甩了一下头,示意秦泛棹迎出去。秦泛棹这才扭身朝外走。
秦泛棹走出来就看见陈凤喜怀里抱着许多东西,站在雪地里说:“哥,我爹叫我给你家送的棒子面和冻豆腐,还有点菜,哥,别难过,我爹说,有难处大家帮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哥,你拿着”
秦泛棹刚要上前接着陈凤喜的东西,这时候有一家邻居大婶端着东西走过来,秦泛棹赶紧退了回去,嘴里喊了声:“赵婶”
赵婶看见秦泛棹二人的仓囧劲,笑笑,赶紧低头走过去,进了秦和清家。
陈凤喜对着秦泛棹说:“给你,你拿着,我得回去了”
秦泛棹看看周边没人,赶紧的上前拿过来陈凤喜手里的东西,扭过身什么也不说就要走。
陈凤喜低低的说道:“别走,哥”
秦泛棹身子没转,脑袋回过来说:“喜子,谢谢你爹和你娘,还有你”
陈凤喜说:“哥,这是我给你做的棉手套,戴上它,出门不冷”
秦泛棹站着不动,也不接。
陈凤喜走过去,快速地将手里的棉手套放在秦泛棹的怀里,扭身跑走了。
秦泛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邻居这时都起了床,听到秦和清家招了贼,都陆陆续续的拿着点东西来看秦和清,屋子里一时间人声鼎沸,都在愤怒地谴责那个杀天刀的贼。
这家给点吃的,那家给点钱,总算是眼前的难关能够过去,可是过年的指项是一点也没了着落,愁的秦和清是坐立不安,试验也没个结果,好像前途没了指望,走到门外发呆。
秦和清看见儿子秦泛棹傻傻的站在那不动,走上前说:“你在这干嘛,回屋去”
秦泛棹这才醒过神,答应一声:“哎”蔫溜的走了回去。
秦和清站在三叉河口处往哪个远处一看,白蒙蒙的一片,所有的物体都被盖在了下面,靠近河边的几个窝棚全都埋在雪里,只见着几个烟筒在往外冒热气,仿佛是求救的信号。
河里的船,立着桅杆的知道是个船,没立桅杆的看上去就象一个白色的坟,这场雪下的真是铺天盖地,像是给这个世界换了个新的感觉。原来的一切差异仿佛都不存在啦,“如果说永远就是这个样子,这情景不再改变,那会怎样”秦和清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