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泰说:“铸锅这事咱不也没人往外说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苏如河说:“有人告密”
刘三泰问:“你说谁”
苏如河用嘴努努田凤鸣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能有谁”
秦和清说:“你看又来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以后别在这瞎猜疑,回去吧,赶紧多干活,挣点钱要紧,走吧”
刘、苏二人往外走,边走便向田凤鸣这边看,田凤鸣就像是背后爬满了毛毛虫一样浑身的痒。
自打田飞虎来到天津,秦泛棹是有了消遣的好去处,除了三顿饭回家吃以外,几乎是成天长在田记铁匠铺那里,他知道表叔有一身的好武艺,每每缠着田飞虎学武术,田飞虎非常喜欢这个侄儿,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时,拉上架势在院子里走上几圈,伸伸腰腿,示范和指点着秦泛棹几招,所谓名师出高徒,秦泛棹学到了不少武艺,真要是和人支吧起来,仨俩人儿不准靠的上前。
孩子一大啦,做家长的就有了压力,秦和清总是惦记着秦泛棹的婚事,以为秦泛棹经常上田飞虎那里去是见他的未婚的媳妇田惠琴,所以从来都不反对。
秦大娘问:“这一大早,泛棹就往他表叔哪里跑,你得说说他”
秦和清说:“你让他跑呗,多跟惠琴接近接近有什么不好”
秦大娘说:“嗯,也是”
一会,秦大娘说:“致远也不老小了,他表叔也不说张罗张罗”
秦和清说:“文虎养了一个闺女一儿,早年给儿子致远说了个回民的媳妇,是自己祖上多年世交的一个闺女,原打算这二年给他们圆了房,就算是老田家,在他的这一脉有了接续,”
秦大娘说:“我们老田家,就他们那一支是祖辈单传”
秦和清说:“没成想,还没操持致远的婚事,头年灾荒那闺女得了重病,没等上轿先就去了坟园,飞虎和致远前去吊孝,那闺女的爹是个,和致远说:‘出生並非是生命的開端,死亡也並非人生的終點。’你说说,这人想法多怪,”
秦大娘说:“真是嘛人嘛命,致远蔫蔫的,一肚子的文字,要是媳妇不死,是多好的一对呀,郎才女貌多好呀,可惜了”
秦和清说:“这人肚子里要是有点墨水,脑子就滞,听那闺女的爹一说,致远就相信自己的媳妇正在天国里看着自己,心里苦楚系的牢实,自那以后不许别人再提婚嫁之事。飞虎心说过两年就好啦,反把一门的心思用在了闺女惠琴的身上,你看,又出了泛棹这一出。”
秦大娘说:“孩子大啦,心也就大拉,别人给他做主,他不干,这就是老辈人说的叛逆”
秦和清说:“没那么严重吧,你这是那里听来的,还叛逆,新词啊”
秦大娘说:“我不行,要是他苏婶讲起这些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我都没听说过”见老头子有些走神,赶紧的收住了话题。
田惠琴是个外表文静,贤淑内秀的小家碧玉,天生长就了一张让现代女性羡慕的嫩脸,白玉般的脸颊上,一笑就呈现出两个酒窝。和人一说话,那红润就像白开水里倒进去红色的颜料,慢慢的泛开连脖子都成了粉藕,再说下去大眼睛里就含了泪水。知道爹妈早已将自己许配给了秦泛棹做媳妇,所以时时的偷偷的在意秦泛棹的一举一动,在自己心里憧憬成和这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情景,每每又是褒颜含羞的私下红了脸。
田大娘看在眼里,喊着老伴:“慧琴他爹呀,你看那天和他秦大伯商量商量,早日给慧琴他俩完了婚事,也算是了了咱们一桩子心事,”
田飞虎:“那天我就过去和秦和清商量。”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