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里秦和清正和田飞虎说话:“昨天来的”
田飞虎说:“昨天下午,嘿,这一道冻得”
秦大娘拉住田大娘的手说:“哎呀,妹子,你不知道我多么想你们呐”
田大娘说:“慧琴他爹回家说来着,我们也是急着来,不是俺那亲家拦着,非要过了儿媳的五七,要不不进腊月我们就来了”
秦和清问:“昨个下午来了,怎么不来咱家吃饭,亲家,又是你的主意吧,你就是客气”
秦大娘看见田慧琴,上前拉过来田慧琴搂在怀里说:“哎呀,我的儿呀,你们瞅瞅,俺们慧琴这丫头,出落得这么标致,这不赛个仙女似得”
田飞虎回答秦和清说:“哪是呀,昨个是想过来的,快到家时救了一个人,说这个话就长啦,顾三坏知道吧”
秦和清点点头:“知道,顾闵川吗”
田飞虎说:“嘿,就这小子,差点害死一人”
秦和清奇怪的追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秦泛棹他们一起走到外间,大家见面打了招呼,秦泛棹一看到慧琴自己也愣了。
秦大娘说:“儿呀,来,过来,见了你表婶怎么不说话”
秦泛棹低了一下头说:“表婶”
田大娘答应着说:“哎,这是泛棹表侄吧,你瞅瞅,一晃也这么大啦,你看看,这个头,这身量和他爹一样一样的”
秦大娘指着慧琴说:“这是你妹子慧琴”
秦泛棹直着身子站着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闺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慧琴在秦泛棹的心目中原来是个黄毛丫头,瘦瘦的,浑身没有几斤肉,一张嘴大门牙还露着缝,动不动就会哭鼻子,一哭起来还没完,秦泛棹烦她,总认为他这辈子顶死也不会和她走到一块。谁成想,这才几年的光景,田慧琴竟然出落的如此美丽,这让秦泛棹很是意外。
秦大娘催促说:“见了你妹子怎么不会说话啦”
秦泛棹红着脸小声喊道:“慧琴”
田慧琴一下子脸色红润了起来,秦泛棹看见田慧琴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秦泛棹以为她又要哭,可是现在看见田惠琴这样自己反而不像以前那样想。
田慧琴用细细的嗓音喊道:“泛棹哥”那声音温柔,细腻,就如同拨动了一根琴弦,秦泛棹的心脏不觉动了一下。
秦大娘说:“行啦,去跟他们玩去吧”
王长庚和田志远走过来拉着痴呆呆的秦泛棹说:“走,咱们去工棚”
工棚里的炉火已经封上,田凤鸣上前用钳子挑开封煤,忽搭着风箱,炉子里的火苗随着风大,直接的窜了出来。
秦泛棹走到料堆前,挑选着铁料,王长庚站在那不动。
田凤鸣说:“你站在那干嘛,给我搭把手,我去推煤”
王长庚走过去,接过风箱的把手,一边拉一边说:“卫神父快死了”
田凤鸣说:“谁,谁快死了”
王长庚说:“卫儒梅,卫神父,受了风寒,吃药不管用”
田凤鸣问:“是不是上次那回,没捞着水里的宝剑,连冻带吓得病了”
王长庚说:“没有,刚得的”
田凤鸣说:“死就死呗,跟咱们有啥关系,他又不是你亲爹,哦,卫神父对你不错,也是啊,卫神父一死就没你什么事啦”
王长庚说:“又来了一个谢神父,接替卫神父掌管教堂里的事”
秦泛棹手里捧着一些铁料走过来说:“什么,又来了一个谢神父,这人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