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虎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说:“那当然,捻军是咱老百姓的队伍,肯定会为咱老百姓说话的”
秦和清深沉的说道:“我觉得不一定,你看啊,太平天国虽然败了,可它是有自己的纲领,有自己的主张,既然建国吗,就得有一套章程,捻军只知道打仗,这与建立国家丝毫没有关系,我想恐怕是一时的张扬,长久不了”
田飞虎听了秦和清的议论,沉思片刻说:“你说的还真是这个道理,杀了洋人以后的事情怎么办,是请了皇上回来接着坐龙庭,还是捻军自己坐龙庭,那以后还是得大乱”
秦和清说:“咱俩说的话,以后不许往外说,你不知道这里的厉害”
田飞虎说:“我没说过,跟谁都没说过”
秦和清严肃的说:“这几天孩子们都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你可帮我看着点他们,别叫他们捅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你我哭都来不及”
田飞虎点点头说:“你这一说,我还真是觉得他们这一段有些怪,好吧”
田飞虎的工棚地上满都是黑色的沙子,旁边的一个勺炉正在冒烟,里面还有一些没用完的铁水,田凤鸣和田志远两个人抬着一个坩埚,走过去,将勺炉内的铁水倒在坩埚里,然后他二人抬着坩埚走到并排几个沙箱那,将坩埚里的铁水倒进沙箱上面的浇冒口,从浇冒口出能够听到铁水在模子里的烧化声音。
良久,秦泛棹和田凤鸣从沙箱里倒出来一个铁件,田志远用长把钳子夹住铁件,用一个刷子在铁件上面来回蹭,一会那个铁件就见了模样。
田凤鸣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草纸,看看上面的图样说:“这回差不多,我看行”
秦泛棹不顾铁件还有温度,上前就用手去拿,刚拿起来马上又扔在地上,烫的他直用嘴给自己的手吹气“呼呼,嘶嘶”
田凤鸣站在一旁直乐:“嘿,你个傻玩意,那刚刚出炉的铁家伙,你上手就抓,不烫你烫谁”
田志远说:“疼不疼,快到水里沁沁,小心长燎泡”
秦泛棹看看自己的手,甩甩说:“长就长,我不怕”
田志远说:“别逞能,后面还得干活呐”
田凤鸣说:“我看差不多,那天给李文远拿去看看”
田志远将手指竖起放在自己嘴上:“嘘,小点声,我爹刚走”
田凤鸣问田志远:“你觉得你爹知道信儿不”
田志远说:“他光顾着倒腾焦炭呐,那里还顾得上咱们”
正说着,就听见田飞虎在远处说话:“干的怎么样啦”
三个人吓得马上将放在地上的铁件往沙子里埋,看看没埋上,秦泛棹用自己的脚踩上去,站在那不动,装作没事人似得。
田飞虎走过来说:“致远,今天出来几口锅”
田志远指着墙边上码放着的铁锅说:“十二口,都是六印锅,您看看这锅里面,绝对的平整光滑,谁见了谁都要”
田飞虎蹲下身检查刚刚铸造出来的锅,,确实如田志远所说,铸造出来的铁锅个个锅底光滑平整,锅的薄厚均匀,自己很满意,刚要站起身,忽然看见秦泛棹脚底下直冒烟,说:“傻小子,你那脚丫子快成了烤鸭啦”
秦泛棹这时候才感觉出来痛,赶紧的脱下被烧穿的布鞋,单腿蹦着直咧嘴:“哎呦哎呦,真他吗的烫,哎呦哎呦”
田凤鸣站在一旁直乐,田飞虎走过去,用脚底板踢出那个铁件问:“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又在一起捣鼓什么,还偷偷猫猫的干,不让我知道是吧”
田志远赶紧接过来说:“爹,我们没有瞒着您,这都是做着玩的,就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