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工棚,勺炉里火焰喷射,钢花四溅,空间里烟气迷离。
田凤鸣在炉前认真的操作着,脸上的汗水早已被高热烘干。
田凤鸣的手艺在这里算是拔了头份,这些年在秦和清那里锻炼的长了不少本事,比如看火候,挑铁料和填炉时材料的对比,这些都是不错眼珠的真本事,含糊不得。尤其是秦和清发明的两箱合一的浇注法,解决了上下型腔的分型、合型的定位问题,铸造出来的工件成品率非常高,只有田凤鸣一人掌握的熟练,秦泛棹是心大无脑,都没得到秦和清的真传。
铸件出来后,上面有许多,毛刺,秦泛棹和田志远就负责用铁锉打磨光滑,他二人蹲在地上,一件件的铁器从他们手里逐渐成型,经过打磨的枪械有了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秦泛棹看着田志远脸上露出笑容。
三个人各有各的分工,一忙上来,还真是不得空闲,每次都是月亮都累啦他们才歇。
由于做得隐秘,事情进展十分顺利,从制作枪上的各种部件开始到后来的就差制造完整的枪支啦,前后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平安无事。
李文远派人来提货都是在夜间,李文远言而有信,绝对货到,付款,一笔不落。
田凤鸣点着手里的银票,脸上露出十分的满意神情。
李文远说:“太平军有了这批武器可以说是如虎添翼,遵王率领部下一度打到了山东河南一带,离京都触手可及,几乎成功,”
秦泛棹他们听后十分的高兴,就像是自己也在和太平军一起作战。所以干起来更加的来了精神。
田飞虎由原来的担心到后来的支持,心里也是斗争过一番,及至看到铺子里增加了收入和技术的提升,他想这事办的没错,秦泛棹二人心里也十分高兴,不仅小有成果且能舒展抱负岂不是两全其美。一切都挺顺利就是瞒着秦何清不让他知道。
一件十几平方米的土坯屋,在高处一个半尺见方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的一株大树,木制的门板上有些缝隙,那缝隙里都被塞上草,外面的阳光丝毫不见透过来,屋里有些昏暗,墙角点着一盏油灯。
田志远和秦泛棹正在忙乎着干活,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子里放着已经做好的枪支零件,一个木制的工作台上散落着许多工具,屋角堆放着还没有上油漆的木头枪托。
秦泛棹拿起来一只自己组装一半的枪,前后端详着,双手端平了放在眼前,用枪口对着窗外树上的一个老鸦窝瞄准,把枪上的扳机掰的啪啪直响。
田志远前后蹦着马步说:“这家伙就是厉害,隔着老远就能要了人的命,要是使刀还得学着会武艺,辗转腾挪的护着自己别让对方得手,你瞅这玩意,只要是你喵的准,一搂扳机,就听‘嘭’的一声,对过人就倒下啦,自己还毫发无损,”
秦泛棹自豪的说道:“有了这玩意,就是给人壮胆,看看以后洋毛子敢闹屁不”
田志远板着手指说:“算上这些个零件,前后在咱们做了也有一二百枝了吧”
秦泛棹放下枪说:“有,我大约的估计过,要是组装起来不下二百枝吧。你看咱是不是留下这支,就算是个纪念”
田志远摇摇手说:“别留,按着数做的,没有富裕,要想留就等下次吧,你看看那枪托油漆干了,咱们现在就装箱,晚上给李文远送过去,他说过几天跟咱们结账”
两个人正说着,田凤鸣一推门进来说:“还没干完呐,你们俩也真够磨蹭的,我可给你们帮不了忙啦,我有事,这就得走,哥两受累”双手一揖,就要转身走。
秦泛棹紧着说:“哎哎,师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后边的这些都是细活,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