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虎拔出嘴里的烟袋,在凳子腿上使劲的敲敲,然后抬起头说:“没什么好办法”
苏汝河嘱咐道:“那你得好好说”
田飞虎点点头说:“泛棹这孩子我知道,心眼子不坏,就是我们太急啦,唉”
苏汝河说:“这回难题推给你了”
田飞虎扭头对苏如河说:“你就回了我表哥家,说是慧琴的身子不好,叫人看过八字,就说是看相的先生说,要出门子还得养两年,您,您就这样说”说完站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苏汝河看着田飞虎走进屋子里,心里头不是个滋味,正想着自己回去怎么和秦和清他们学说这里的情景,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理顺,就听见屋子里头一声尖利的哭声响起,苏如河禁不住自己身子抖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屋子里看。
这时候田飞虎满脸苦涩的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苏如河还站在院子里,冲着苏如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唉,孩子大啦,不好管了,唉”坐在刚才坐着的凳子上。
这时候田大娘追出来气急败坏说:“你个老东西,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多伤慧琴的心吗,你去,把咱表哥找来,我倒是问问他,他这是办的是啥事,还叫人活不活啦”
苏汝河满脸歉疚的说道:“老嫂子,这事都怨秦泛棹那小子,顶到现在人不知道藏到那里去啦,您看,这事秦和清也是没办法,老嫂子您可不能着急呀,自己的身子骨要紧”
田大娘看见苏如河在中间说了话,也觉得找去闹不会有结果,随叹了口气说:“你说说,这泛棹混小子到底是咋想的,放着娶妻生子,居家过日子不要,非得弄得所有的人为他揪心,他算是得意啦”
田飞虎冲着老伴说:“我早说过,这事不能着急,你非不听,你看看,现在弄得”
田大娘一听怒从心中来:“嗨,你个老东西,我没说你,你到说上我了,孩子的婚事是不是你和表哥俩人定的,我可在中间从来没有说过不字,办婚事也是两家商量着办,你可倒好,事情出来了,你一推六二五,天塌地陷没你事了,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个老东西,你个混玩意”
田飞虎刚要还嘴,这时候就听见屋子里头忽然间哭声没啦,一个妇女在屋里大声喊道:“他大娘,不好啦,慧琴背过气去啦,您快来”
田大娘听到扭身快速的进了屋,田飞虎也跟在后面进屋。
苏汝河听见屋子里一片嘈杂声,知道这是在抢救犯病的慧琴,自己这时候才明白媳妇刚才说过的话,自己挠挠头皮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以为自己聪明,看来我还真是傻货”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这时候田大娘从屋里窜出来在嫁妆里头找衣裳,田飞虎跟在后面说:“你别闹了,现在孩子心里不好受,你再闹不是更加添乱吗”
田大娘抬头说;“是,我给你在这里添乱,我们娘俩走,回老家,这总行吧”抱着衣服回到屋里。
屋子里老姐们都在劝。
田飞虎对着苏汝河歪歪头说:“得,这回是真的啦,兄弟,你就回说,她们娘俩回老家了”
苏汝河傻傻的看着田飞虎无奈的脸色,听着屋里面老姐妹们的劝说声,默默地转回身向外面走去。
租界地的百乐门舞厅内灯红酒绿,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包厢里的客人推杯换盏的争相喝酒,坐在旁边的陪酒女嗲声嗲气的劝酒,舞厅内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混合在一起。
李文远领着秦秦泛棹走进来,秦泛棹的双眼不停地到处看,那里他都新鲜,看见舞女身上穿的花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