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清的脸气的变了颜色,以为秦泛棹没听明白,又加了些暗示说:“你和田凤鸣背着我在搞什么鬼,你把凤鸣给我找回来,你去!”
秦泛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金把头黑着个脸坐在哪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就腻歪,想给老子拔个幢(助威),听着爹的吩咐就是不动,嘴上还不停的嘟囔:“有嘛了不起的,还上这门口耍胳膊根儿来,你也不打听打听,借你四两棉花你也纺纺(打听)”
金把头听了自然是不高兴,可见自己这招“敲山震虎”没能奏效,一想秦泛棹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就是再横那是在家门口,出了门三里地看不见自己家烟筒就得事事加小心,俗语说得好:“光棍不吃眼前亏”,自己单枪匹马难有作为。更何况这是铁厂街上有名的秦掌柜,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岂能说得罪就得罪的。想到这儿逐站起身来双手一揖,做出一副此事不算完,还要倒后账的姿态道:“秦掌柜,谢谢您啦的招待,今天咱就到此为止,别的我是嘛话也不说啦,咱们是后会有期,告辞!”说话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秦掌柜扶着桌子站起身想要送送,但觉一阵眩晕几乎跌倒,看着金把头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秦和清指着秦泛棹说:“你,你们是不是私下在造火枪,你,你给我说清楚”
秦泛棹见是瞒不过了,只好说:“爹,您放心,我绝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你说!”秦和清涨红了脸,双眼瞪圆了看着秦泛棹。
秦泛棹只好说:“爹,您别着急,听我把前后的经过给您讲清楚”就把那天在外面领了李文远去的田飞虎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爹,我们赚了不少钱”
秦和清听说田飞虎支持这事,就想到了平日里田飞虎总说的一句话“富贵险中求”,表兄弟那动态神情又呈现在眼前,“现在事情出来啦,可是这个险也太大啦,”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顾不得亲情脸面,“住嘴,你这个混蛋,你还赚了不少钱,你知道你引来了多大的麻烦吗,你知道你们这事外面有多少人知道吗,你,你去,去把你表叔和凤鸣给我,给我找来”说完这话,秦和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象整个剔了骨的扒鸡,
一直在后院观察的秦大娘赶紧进屋将老伴搀到了后屋炕上,
秦大娘说:“事情依然这样了,你着急有什么用”
秦和清喘了一口大气说:“咳咳,唉,我这个表弟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一个做长辈的,还能不知道啥事能干,啥事不能干吗,唉,”
秦大娘说:“你也不能都怪他表叔,泛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从小就知道惹祸,就是惹了祸他也不知道改,你说他这点随谁”
秦和清说:“谁也不随,他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正说着听到信的田飞虎一步插进来问:“表哥,他咋样啦”,
秦和清躺在炕上听到他进来,早就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任凭众人怎么招呼也不回应。
田掌柜说:“表哥这是背着一口气,赶快去请大夫”。
站在身后的秦泛棹答应刚要转身出门,就听见秦和清大喘了一口气“唉”,
一家子回过头来问秦和清:“心里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了一点”
田志远也凑到跟前说:“表大爷,你先别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
秦和清气喘吁吁的说:“好,以后怕是好不起来啦,你们弄得这是什么事呀,”
田飞虎已经听了秦泛棹刚才的诉说,觉得自己和这件事有关,低下头不说话。
秦和清说:“咱们做买卖的不能犯这忌讳,私造枪枝,那可是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