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闵川说:“叫田凤鸣”
谢福音说:“你就和王长庚说田凤鸣是我的教徒,这样官府就不敢拿他怎样”
顾闵川说:“好是好,只是王长庚信吗,大帅信吗”
谢福音说:“你去大牢里和田凤鸣说,我给他受洗,然后他就是天主教的教徒,我会保他的,你这就去办”
顾闵川说:“神父大人,你知道我的那个外甥,脑袋就是一根筋,入教的事我得和他商量”
谢福音在格栅的后面念了一句:“天下万国普世权威,一切荣耀永归于你,阿门”
顾闵川知道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随谢过神父站起身走出去。
走出望海楼教堂的顾闵川站在街道上一筹莫展,找过王长庚跟着又找谢福音,最后双方都是在讲条件,他想,就是自己手里有秘籍,给了这一方,肯定得罪了另一方,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是得其反,想的他身上直出汗,急的他在原地转磨磨。
半天,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唉,真是,烧香没找准庙门,发昏当不了死,豁出我这张老脸,还是得去求真佛”
顾闵川第一次走进秦和清的铺面,他看着有些破败的厂房和各种机械,心里头想着秦和清就是凭着这些设备创造出惊人的成绩,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
顺子领着他走进后屋堂屋,说:“顾大人,您请坐,我这就去叫我干娘”
顾闵川答应着说:“哎,拜托小少爷”
顺子走进去,对躺在炕上的秦大娘说:“干娘,外面有位顾大人找您”
秦大娘欠起身子,问:“顾大人,咱们铁厂街那里有个顾大人,是不是…”
秦大娘想到可能是顾闵川来访,于是坚持的坐起身子,顺子上前搀扶,
坐在外间屋的顾闵川,左右的看着秦和清屋里简陋的家具,幻想着从那里面找出他梦寐以求的秘籍,他看了半天,就是想不通秦和清这么大的老板,屋子里简陋的家具丝毫藏不住任何的东西,他正在纳闷,听见秦大娘在说:“哦,是凤鸣的姨夫啊”
顾闵川赶紧的扭过身,就见秦大娘脸上清瘦,没有一点的精神,和往常几乎变了个人似得,他赶紧的答应道:“老嫂子,顾某给您请安来啦”
秦大娘说:“他姨夫,咱们庄老亲戚的,不弄那么多规矩,您请坐”
顾闵川坐在椅子上。
秦大娘对顺子说:“顺子,你去沏壶茶,用那雨前的毛峰,水烧的开一些,要滚滚的”
顺子答应着走出去。
秦大娘问:“我那妹子还好吧,要说,从我的娘家拎咱们还是挺近的亲戚呐。”
顾闵川知道秦大娘说的是自己的老伴,于是赶紧回答:“可不是,您说的是我那口子,她好,让老嫂子惦记着,她好,嗨,没病没灾的就叫好,老嫂子,我看您的身子骨不跟以前啦,您别着急,有些事吧慢慢来,您不能跟着着急,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秦大娘说:“哎,我说不上话,也就是跟着发点愁,掉个泪什么的,那几天我觉着这日子没法过了,泛棹他爹这一走,这买卖就没了主心骨,谁又想到,后来的事越闹越大,竟然是官府出面,把凤鸣抓了进去,泛棹和致远这是跑得快,要不也……”
顾闵川说:“我早就看出凤鸣那小子不是好闹,你惹乎谁不行,偏得招惹那个金把头,他不知道,金把头在下边的洋码头那是一霸,谁人敢惹”
秦大娘用手抹着眼泪说:“可怜凤鸣那孩子,老实忠厚的,从来不招灾不惹祸的,怎么一下子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