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说:“不用,年纪大了,多走走脚底板扎实,走了一辈子啦,坐不惯车”
王长庚站着看着秦大娘走出去,一挥手招呼刚才的那人说:“还是没找着,你们怎么这么笨,拢共才有多大的地方,竟然找不到”
那人说:“王参议您不知道,秦记铁锅店的位置靠马路边,人来人往的频繁,稍稍弄出点动静来,就有人往里面看,我们搜遍了每一个犄角旮旯,就是不见踪影,就连一块像样的丝绸、布片我都仔细看过,真没有您说的什么秘籍”
王长庚沉思了一下说:“好吧,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那人点点头说:“嗻”
王长庚挥挥手说:“下去吧”
秦大娘走一道生一道的气,走到家门忽然觉得自己家的大门虚掩着,和自己走的时候不一样,她心里起了疑惑。
她推开门,屋子里还是那样冷冷清清,没有个人气。
她轻声的叫着:“顺子,顺子”
要搁往常,顺子早就欢快的跑出来喊干娘,可是…。
秦大娘不敢想:“这是怎么了,跑出去不关门,这孩子不会这样的”
走过院子,秦大娘觉得有些异样,院子里原先堆放着的工具和料箱什么的,好像是有人翻动过,她说:“坏了,有人来过”
秦大娘慌张的高声的叫喊着:“顺子,顺子,这孩子可别叫人…”她不敢想。
秦大娘正要向屋里走去,忽然听见工棚的一角有些动静,她赶快的跑过去,就见顺子被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捆在角落里,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顺子一见到秦大娘,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并且,脚丫子乱蹬。
秦大娘赶紧的上前扯开他嘴里的破布,再给他解身上的绳子。
顺子说:“干娘,咱家进坏人了”挣脱开身上的束缚后,站起身就往屋里面跑。
秦大娘跟着进了屋,一看不要紧,秦大娘愣在那里。
满屋子凌乱不堪,好像是被多少只畜驴牲口践踏过一样,东西都离了原位。
顺子气愤地说:“这帮王八蛋,上来就把我捆了,进了屋里就翻腾,我听见就不是个好声响,您看看,您看看,这瓷器都让他们砸了,干娘,我去报官”
秦大娘说:“顺子,别去,你就是去了,也没有办法,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顺子问:“干娘,你说是谁,我跟他拼命”
秦大娘笑笑说:“不值,他的命连狗都不如,你也别问了,咱们收拾收拾,该怎样过还怎样过,顺子,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咱们收拾一下,我去做饭”
顺子答应了一声说:“哎,干娘,我听您的,您一说我都饿了”
秦大娘说:“我就喜欢我干儿的性子,爽快”
田致远他们一行人趁着夜色从船上下来,脚底板踩到了陆地,绝处逢生的那种喜悦溢于言表,大家不免喜庆一番,
高兴过后,秦泛棹看看左右不认得在什么地方,问:“这是什么地方”
同船的苦力们都摇头说:“不清楚身在何处,”
田志远说:“就近找了人家打听打听”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早起赶海的人,秦泛棹上前就问:“老乡,问您一声,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说:“临淮”
秦泛棹又问:“这里离天津卫有多远”
那人用手指着东边方向说:“喝,那可是远了去啦,这里是江苏地界,往前走